大叔昂头挺胸:“那是,一两二两的够几口?你呢?打算买多少?我跟你说,票不够回去再凑凑,别整那点,割不上好肉。”

“您说的对,但也没办法,票难弄,只能买这么多。”江朝阳伸出两根手指。

大叔摇摇头:“二两啊~肥肉估计没戏了。”

“大叔,我说的是两……斤。”

大叔:……

“大叔,您咋不说话了,您和老板是邻居,帮咱说说呗!”

大叔抬头看天,什么也听不到。

很快轮到大叔了,猪老三果然认识大叔,两人相互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下刀的时候,尽量往肥肥的部位割,五两肉,三两的肥肉。

轮到江朝阳时,他瞅着大叔已经走一小段了,就对老板说:“我叔说您叫猪老三?”

猪老三愣了一下:“你叔是?”

江朝阳指了指大叔的背影:“我叔,麻烦您帮我秤五斤肉,我叔还等着呢。”

“好。”

猪老三有点疑惑,蔡哥还有个自己不认识的侄子?

这事还真说不好,也许是嫂子那边的。

猪老三斜着一刀下去刚好五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五斤肉有两斤半是肥的。

后面的人有意见也没办法,这事屡见不鲜。

有时候老板亲戚需要,提前打招呼,老板会把最肥的提前砍好不拿上来。

临时碰见的,只要不太过分,多少带点瘦肉,有人看见也不好说什么。

江朝阳本来真的只买两斤,他一共就五斤肉票,打算留个三斤,需要再买,只要不过期就行。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大叔,必须都买了。

这么顺利买到一块好肉,江朝阳心情不错,提溜着一刀肉挂车头骑车回家。

那肥晃晃的一刀肉,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咽口水,有小孩馋哭了,跑回家找大人闹着要吃肉,结果肉没要到,要来一顿打,小孩哭的更凶了。

到了大院门口,抓着大杠往上提,阎埠贵闻声看了过来,这一看就挪不开眼了。

“不得了不得了,朝阳,你这肉哪买的?这么多肥肉,能熬多少油啊这。”

“三大爷,又擦车呢,你说这肉啊?肉铺买的啊!”

“啧啧啧……多好的肉,朝阳,你看三大爷家半个月没见荤腥了,一会熬的油渣……”

想到油渣的香味,阎埠贵吞了吞口水。

“三大爷,您要油渣呀?这简单,我家没粮食你是知道的,我奶年纪大了,吃不了粗粮,要不我用油渣跟您换点细粮?”

阎埠贵嘴巴张了又合,不知道该怎么回。

用油渣换细粮,真敢想,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细粮。

阎埠贵挤出一点笑容:“朝阳,你别开玩笑了,我家哪有细粮。”

“不对吧,三大爷,您刚说您家半个月没见荤腥,上星期不是钓到鲶鱼了吗?现在又说没细粮,您猜我信不信。您要不舍得换直说就是了,我又不怪您。”

“朝阳,我家真没细粮,莪鱼线还得理一下,先不跟你说了一会钓鱼得用。”

阎埠贵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看到肉昏了头,竟然想打这人的主意,下次再找江朝阳要东西就是狗。

不去管落荒而逃的阎埠贵,江朝阳推车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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