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这才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面前的酒杯,饮了一杯,这酒竟还是温热。
酒馆外,司承猛地一拉缰绳,快马嘶鸣着停下。
三天三夜快马加鞭,硬是跑死了两匹宝马,这会人还没下马,就立即问道,“人呢?”
“在酒馆里喝着酒呢。”左浩立即牵过马缰。
司承大步流星走进酒馆,一眼便看见倚在门栏喝酒的秋月白,清风明月照白衣,神情无不自在惬意,但司承却不喜欢,眉头不由微皱,他这副狐媚子的摸样看着实在扎眼,这人摸样怎么变了?不由看向一边的陆吉星,见后者点头示意,才敢确信眼前这人就是秋月白。
司承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桌前,虽戴着面具,但那不悦的情绪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秋月白现在全是疼痛,此刻这罪魁祸首就这么霸道的站在面前,也不想搭理,就慵懒地看着窗外,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
司承顺着他的目光,眼前的街道正是自己刚才骑马驰骋而过的地方,心中了然,秋月白是看到自己来,所以才会如此镇定,这才发觉自己竟被他戏耍了,想想自己这三日的快马加鞭,心中这火压都压不下去,一把夺过秋月白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就要离开。
秋月白忽而说道,“堂堂老板,还抢客人的酒喝。”
司承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一把拽住秋月白的手,眼神犀利,“这里不欢迎你。”
秋月白轻声啧了一下,“是吗?”原本藏在衣服的那张符箓开始微微发热,这与儿时赠予小姐姐的符箓是阴阳符,只要这两张符箓一靠近就会发热,司承身上的符箓果然就是自己当年给小姐姐的符箓,虽然不明白这符箓为何在他身上,但很快自己就会搞清楚的。
秋月白一个缩手,将身子整个靠在了司承身上,“可我找的就是你。”手借机探向他的腰间想要找到那个符箓,
司承一把抓住秋月白的手,冷冷道,“你认错人了。”
秋月白微微扬起下巴,好看的丹凤眼里透着狠劲,一字一句道,“你给我下了毒,又派人来监视我,既然认错人了,那又何必快马加鞭赶回来呢!”
司承冷哼一声甩开秋月白的手,三日前自己体内的浮月就产生了异动,这浮月是情蛊自然能感知种蛊者彼此的状态,司承担心秋月白出事,匆匆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谁知这人非但没事,还事先等在了自家的酒馆,一想到此,莫名的烦躁。
秋月白也不气恼,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走吧,谈谈?”
陆吉星惊恐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向聒噪的他,此刻竟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妈呀,上赶着倒贴自家父亲的人自己见过不少,但从没见过这么操作的,咦~大人的世界果然很直接。
司承脸色阴冷,银色面具寒光一闪,“跟我来。”
秋月白挑了挑眉,转头笑着看向一脸惊愕的陆吉星,“小道长也要一起吗?”
“我不想!就……不是……你……你们……”陆吉星狠狠打了自己一嘴巴,这边还没缓过神来,那边两人早已走远了,只好委屈巴拉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左浩,“浩浩,你说我是不是得有个妈了?”
左浩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不定是多个爹。”
我在哪?我是谁?我刚才那么费力的打什么恶鬼?感觉自己好多余……“哎……”陆吉星深深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不早了,我还是洗洗睡吧,不然会长不高的。”
酒楼往里,穿过后院,连接着一处小院子,这小院是司承平日查访酒楼账目时的住所。
秋月白坐在书房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桌子上的文竹,司承一进来就在整理账目,完全把他晾在一旁。
来了有一个多时辰,书房里只有司承偶尔翻看账薄发出的声音,秋月白打了哈欠,才发现自己吵到了司承,歉意地朝司承笑了笑,刚才在幻境里折腾了这么久,此刻确实有些疲累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司承床在何处,只好猫着身子,窝在长凳上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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