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秋盛晨手里举着一枚羊脂白玉,正准备朝丫鬟脸上砸去,却被杜凌兰匆匆地拦了下来,“我的晨儿乖,这家里什么都能砸,就这件宝贝砸不得。”
秋盛晨满脸怒气,抬脚就将跪在跟前的丫鬟踹翻,“娘,你来的正好!我要去找小叔叔问个明白。”
杜凌兰脸色一变,眼神闪躲,赶忙轰走屋里的丫鬟小斯,才拉着秋盛晨的手劝道,“小祖宗啊,他是你小叔叔吗?他可是当今的圣上,可别再胡说八道了,当心被别人听去!”
秋盛晨满不在乎地说道,“听就听去,这皇帝老儿的江山都是爹帮忙打下来的,既然他曾经说过要跟爹拜把子,那他就是我叔叔!”
秋月白一听,头皮发麻,感情这秋家不但是财大气粗的皇商,原来跟当今圣上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真不知道这秋盛晨是太天真还是真蠢,自古伴君如伴虎,没登基前,可以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可人家这都登基称帝了,谁要是敢再提当年的那些破烂事,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胡闹!”秋鸿德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走了进来,看着这满屋的狼藉,狠狠甩了秋盛晨一巴掌,“你个小畜生,一天到晚给我惹事!”
秋月白脸颊一抽,莫名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火辣辣,想必秋盛晨的话已经触及了秋鸿德的逆鳞,本着绝不惹是生非的良好品质,自觉的朝门后挪了挪,心中不禁感叹,自己这爹有点霸气啊。
秋盛晨自小锦衣玉食,仗着自己老爹财力和人脉,从不曾考虑其他,这莫名在婚宴上被打晕已经足够他憋屈,这会又被父亲扇了一巴掌更是委屈的紧,捂着通红的脸,倔犟地吼道,“我说错什么了!”
秋鸿德被气的不轻,指着杜凌兰骂道,“自古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看看……你带出来的好儿子!”
杜凌兰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平日里撒泼斗狠绝不服软半分,但这不都是仗着秋鸿德的宠爱,今日见秋鸿德来势汹汹,猜想定是在外面受了什么窝囊气,此刻如果顶嘴自是讨不到好果子吃,虽不还嘴但却拿身子挡在秋鸿德与秋盛晨中间,故作严厉地斥责秋盛晨道,“还敢于父亲顶嘴,当今皇上的事你也敢非议,是想让我们一起死吗!”
秋盛晨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偏过头去不再发作。
秋鸿德重重哼了一声,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秋月白,心中诧异这孩子与秋盛晨之间的差异竟如此之大,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的这个蜷缩在角落的儿子让人无法安心。
“好好管教你两个儿子!”话中“两个”说的尤为之重,这话也是在提醒杜陵兰。
杜凌兰和秋盛晨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门后的秋月白,心中皆一咯噔,特别是杜凌兰,明明自己方才是跟他一起来的,可不知为何,与秋盛晨说了几句话,竟将他的存在忘了个干净,要不是秋鸿德提醒,自己怕也想不起还有个人站在房内,不由心中一寒。
秋月白头低的都快抵住胸口了,还是能感觉到那一道道目光,心里叫苦连连。话说自己真不是想过来看热闹的,要知道你们对话内容如此丰富,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勤快起床了,懒着床补补觉,不比什么都香?现在好了,全拜自己的好爹赏赐,杜凌兰和秋盛晨盯自己跟盯什么似的,这目光怕不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个洞来。
秋月白强忍着三人灼人的目光,嘴角抽搐,心中挣扎着,这会是抬头微笑好呢,还是就这样把自己当成个门框好?
秋盛晨可没这么多耐心,直接冲着秋月白问道,“你怎么在这?”
秋月白额头冒着细汗,心中非议,我能说我是被拉来看戏的吗,哎呦喂,这才是我来秋家的第一天啊,能不能让我给亲爹妈留个好影响,你这么逼我,我以后怎么在这家里悠悠哉哉的混日子啊?秋月白咽了咽口水,打定主意不抬头,继续杵在原地。
秋盛晨不耐烦地走到秋月白面前,朝着他的胸口一推,秋月白顺势跟个破败的木头似的倒了下去,砰的一声摔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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