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陪大嫂出城去田庄,并未带上谢道阳和樊森,而是交代给了他们一件事,便是打探也好,暗查也罢,务必从摆子帮那里找出一个绝佳的如摆子帮施于我们田子帮的春阳码头和田庄这一类事的报仇机会,等一旦确认了对方身份是摆子帮无疑,那么行动也可以准备实施了。”
“刚已经确认了的确是摆子帮,谢道阳和樊森也顺利完成了我昨日交代下来的事,探查到了摆子帮于春阳县城外三十里处,位于河湾的位置,有一处十分隐秘的私盐转运场院,而且今夜子时,将有一大批私盐出运,足足十船……共计三十万斤!”
计远安说完,端起手边几上的茶盏,巴滋巴滋啜了几口。
而他对面宾座椅子上,宋天仙并腿叠手、端正浅坐着,微微蹙着眉头,听得是一头雾水。
包括椅子边上站着的兰娟,抱着茶盘,歪着脑袋,两只眼睛扑闪扑闪满是疑惑,不由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计远安抬起头,一笑道:“我打算……今夜子时……亲自带人……将摆子帮这一大批私盐……劫了!”
“啊?”
宋天仙轻轻掩唇,轻啊了一声,指甲上涂着鲜艳寇彩的纤柔素手很美,唇上抹了鲜红口脂的唇也很美,便这样以手轻掩唇齿,如花似玉的容颜上满脸的谨慎,紧紧地蹙着眉头,眸子一眨不眨,看着计远安,多少还有种……好似听错了什么话的错觉。
兰娟则是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表情上由内至外尽是难以置信,回过神来,惊呼一声,忙道:“你说什么?你要劫了摆子帮的私盐船?你这不是……不是老虎嘴边拔胡须吗?你刚自己说过什么,你忘了吗?你这样一来,我们田子帮岂不是死定了?还怎么渡过这一关?这就是你想好的……主意?”
“春阳码头和田庄的损失不能不挽回!那些死去的帮中兄弟们的仇不能不报!他们烧我们的货船和田庄,我们劫他们的私盐船,有来有回,这不是很合理吗?”
计远安一笑,搁下茶盏,抬起头道:“大嫂,先不要紧张,还有兰娟也是,搞的好像马上要死了一样!这件事……我会从头到尾……亲自亲力亲为做到底,保证中间绝对不会也不能出现任何岔子,因为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我们田子帮绝对不能暴露!绝对不能直面摆子帮!”
“原来如此,妾身懂了,计二……”
宋天仙放下手来,轻抚胸口,后又按压在紧促的心口上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道:“你是想先替帮里挽回损失,先替死去的帮中兄弟们报仇,但这都不是主要,接下来才是你实施能让田子帮渡过这一关的事先想好的真正主意!”
“没错,还是大嫂好,既漂亮又有气质,身材又……不不不不不……呸呸呸呸呸……抱歉抱歉抱歉……咳咳咳咳咳……”
计远安一席话刚起头,立即忙不迭的手忙脚乱,面带着窘迫的笑,用各种声音掩盖了所说的话。
因为一瞬间反应了过来,今天不同于往日了,往日可以顺便提、随便夸,没什么事,反正又没看过,全靠瞎说。
但现在……看过了啊,全身上下看了个精光,大嫂身材是真的好,咳咳……然后,如今再提起大嫂的身材,便不是夸了,等于是当面提起了看过的事。所以,计远安忙给自己打了一阵掩护后,最后加大声音,掷地有声的结尾道:“还是大嫂聪慧,一下便猜透了我心中的想法!”
“妾身远不及你,计二,你过奖了。”
宋天仙全身心投入在正事当中,对计远安提及的身材两字没有听到,只依旧蹙着眉,认真地说着正事:“所以,要劫摆子帮的私盐船的话,是既不能原地停留,又不能回春阳县城里,那还必须要有立即远销出去的渠道,计二,田子帮有运盐的船,也有售盐的渠道,这点,你也是提前想到了吧?”
“没错!”
计远安道:“等我们劫了船,会连船带盐立即走,直接驶向我们田子帮销售盐产的渠道地,这方面,还请大嫂安排牛实带着我们田子帮负责盐这块生意的人,到时候接应我们,然后我们回,他们去,各做各的事,记得嘱咐一下,连船也统统卖了,便宜点没关系,反正又没本钱!”
“嗯。”宋天仙轻轻点头:“妾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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