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储悯和花妤在包子铺外吃早饭,一个浑圆粗壮的女人突然打翻了粥碗,被坐在一旁干瘦的男人一顿辱骂
“该死的女人,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长得五大三粗的什么都干不好,连端个粥这种小事都能搞砸”
那女子低垂着头,站在阳光下和一旁坐在阴凉处的丈夫对比异常强烈,女子皮肤如麦色健康,摸样质朴,看着年纪并不大,大概十八九岁,花妤愤愤不平道:
“男子要是都如这般无能,不如变成狗”
说罢花妤食指和中指并拢,默念口诀,瞬间还在叫嚷的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条狗,男子还在喋喋不休的叫喊着,但是旁人听去全然变成了狗吠,女子惊愕的看着变成狗的丈夫,不知所措,男子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眼神抓不住头脑,储悯问道:
“这是幻术?”
花妤道:
“没错,而且我在幻术中下了禁制,虽能将其轻松解开,但是术法解除,必伤其筋脉,到时就怕他再想乱叫都叫不出声”
储悯道:
“高!”
二人吃过饭便离开了坐席,而那女子从错愕中惊醒,抱起变成狗的丈夫跑向了梁公府。
女子慌乱的拍打着府门,口里叫喊着
“梁国公,梁大人,请您快救救我的丈夫吧”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个小厮才缓缓的打开了房门,神情木然,动作如提线木偶般僵硬怪异,女子并没有在小厮身上逗留,直直的冲向正院。
正院内,女子推开一扇雕花木门,正欲诉苦却被屋内景象吓了一跳,梁国公直挺着背脊端坐在主位,面无表情,旁边坐着梁夫人,在主位两侧坐着梁大公子,梁二公子,梁小姐,梁庶小姐和梁氏妾室,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姿态,女子抱着怀里变成狗的丈夫,不知为何从踏入屋内就开始浑身冒着冷汗。
梁国公突然开口问道:
“梁泉,昨夜去了哪里”
梁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额头冷汗渗出,梁国公何时知道奴婢的名字,又何时叫过一个下人的名字,这接二连三的怪事让梁泉觉得分外骇人,此时她再也顾不得丈夫了,心里只想着逃,她下定决心,尽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双手握拳,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屋内寂静一片,所有人面无表情,身体僵硬的坐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地上的一只瑟瑟发抖的土狗能增添出几分异样。
土狗连连后退了几步,瑟瑟发抖,也想要逃走,倏忽间房门砰地一下关上了,骷髅王从铜镜中走出,看着地上被吓尿了的土狗,土狗原本只是一个寻常的人,哪里见过会动的骷髅架子,这会儿更是惊吓的快要晕了过去,骷髅王问道:
“何人对你施加的术式”
土狗哪知道什么是术式,又哪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嘤嘤的叫着,似是害怕,骷髅王不耐烦地看着土狗
“也罢,都是杂碎而已”
然后屋内上空一个金色的雕花铜壶突然现出,铜壶微微倾斜,无穷无尽的金黄色的液体倾倒而出,很快填满了整个屋子,土狗在液体中拼命的扑腾着狗爪子,在土狗的旁边逐渐现出了一个和土狗一摸一样的人形,待人形成型后,土狗便突然断了生机,随后金黄色的液体回流到了铜壶内,假土狗和梁公府上下的人一样面无表情,身体僵硬的站立着,真土狗则躺在地上舌头外露,断了气息,骷髅王看着地上的土狗似是不喜或者嫌弃,颇为不愿的施出法阵,妙纱突然推开房门,依靠在木门上看着屋内的景象不禁咋舌
“你怕不是个傻子,活生生的人哪是这样的,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你不如把铜片还我,骷髅军我替你扩建”
骷髅王伸出手回绝道:
“送出的礼物没有收回的道理”
法阵上的土狗已恢复了人形,随后骷髅王变换法阵将土狗转移到了百尸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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