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添在跟两位捕快诉说完当天事情和为首壮汉模样特征之后,刘捕快两人记下并绘出歹人画像后,就不再多加逗留,起身回衙门复命了。

傍晚时分,等到林璜送完一千两银子给王知府后,林添才敢私下在家里和老爹吐槽这官场的门道。

会稽县内城,街道上冷冷清清,摆摊的小贩也都归家了。一阵快马声响,为首之人身骑黄棕马,其后紧随着十几名捕快,匆忙地朝着县衙跑去。

到了县衙,为首之人下马就进了府衙,直奔县衙堂后。留下一群捕快在大堂等候。

“老爷,知府派人过来了,快出来接见。”一名捕快急匆匆的往后堂禀报。

“什么?知府过来人了。走,走,快些带吾出去接见。”王知县急忙放下茶盏,疾步出屋。

“敢问是王知县否,小人是马知州府内管家,这是知府信件。小的便多说,您看了便清楚。”马厚拱手行礼,轻声说道。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王知县撕开信封,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信件。

“知府有令,下官自当遵从,全力配合。陈主簿与知府有故亲,此事我全权交于他来处置,免得节外生枝。”王知县拱手回礼道。

“如此甚好,知府亦是此意。”马厚点头表示应允。

“对了,王知县,县衙内可以如厕之地,一路快马加鞭,吾等想解手一下。”马厚不好意思的说道。

“了然,了然。后堂往右侧沿墙边直走,瞧见一土茅房便是了。需我叫捕快带路?”王知县认真指路,马厚听了大概。

“不必,不必,事出紧急,我自行过去。”马厚随即拜别王知县,径直朝着右侧墙边走去。

好巧不巧,那马厚在距离茅房不远处与刘捕快擦肩而过。刘捕快走了两三步,就停了脚步,脑袋灵光一闪,想起今日绘制的画像。而马厚着急进茅房,也不去在意身后停下脚步的捕快。

“嘿嘿,今天真是财神爷往我一个人身上砸银子呀。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刘捕快开心地自说自话。

于是刘捕快做了一个这辈子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当即拿起斜挎在墙根的竹竿子,朝着茅房门口走去。

马厚在茅房解完手,立马神清气爽,推开茅房木门,迈出自信人生的一大步。开怀的笑着。

“咚咚咚”沉闷的三声响起。

马厚两眼瞪直,脖子一歪,晕倒在地。

刘捕快当即扯下马厚的裤腰带绑住他的双手,然后急忙跑去后堂禀报县太爷。

“老爷,喜事,有大喜事。”刘捕快见到王知县,张嘴就来。

“哦,刘三,何等喜事,说来听听。”王知县摸着胡子,眯眼盯着刘捕快。

“老爷可还记得今日林府之事?”刘三卖了关子问道。

“自是记得,林府之事汝等可是要尽心尽力,那画像也赶紧贴到城门口处,记得让守卒仔细盯着,尽早捉拿凶犯。”王知县认真吩咐道。

“老爷,正是此事,小的刚才恰巧碰见这画像之人,小的已经将其擒拿了。正是恭贺老爷断案如神,一日便断了大案。”刘三随即迎面拍马而上。

“哦,真有此事,那果真是可喜之事。不过今日天色已经昏暗了,你等先把人送到牢房内,待明日本官当堂审问。”王知县自信地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

“阿三呀,此事汝处置甚好,汝在县衙呆了三年了吧。待明年,许捕头退位,你就顶上去。”王知县嘴角微翘,娓娓道来。

“小的谢老爷关照,日后小的自当尽心竭力,为老爷马首是瞻。”刘三立马跪地叩拜,表起忠心。

“如此甚好,退下吧。”王知县挥了挥手,便回屋内休息了。

出了后堂,刘三叫上两名捕快将马厚从右侧门抬了出去,直接送到县衙牢房内,还特别嘱咐牢头,只要人一醒,就给一闷棍,省的他明天开堂有所准备。这是县太爷的官绩,要做成铁案。

处理完马厚的事情,刘三满心欢喜的回家了。而此刻在县衙大堂焦急等候的十几名捕快则是有点不耐烦了。

直到县衙最后几名捕快从后堂出来,一群捕快焦急的上前询问马管家的下落。

其中一名捕快惊讶的说道:“早些时候,马管家就离开了。当时好似从右侧门出去了。”

又一名捕快说道:“刚才听见刘捕快叫了两人从右侧门出去办差事,估计那会儿他们就出了县衙。”

听到这些话,十几位远道而来的捕快也是猜测了大概。于是也就躬身道谢,离开县衙,就近找个酒楼歇息一晚上,等明天再到县衙听候马总管安排。

只是他们不知道马总管已经下了大牢,已经是晕了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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