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跟着舒豆儿走了片刻后,舒豆儿笑着道:“这就是我家。”
景明看了看,两间屋子,再加一个小灶房。正屋估计建了没几年,一间屋子分了三格,中间厅堂,左边是舒父舒母的寝卧,右边就是是舒豆儿的卧房。厅堂也很是简单的布置,除了案桌,便是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放着些农作杂物。小灶屋就在正屋前面一点,正屋后还有间小破房,用来堆放杂物,大概是以前他们居住的地方吧。真是勤劳的一家人啊。
景明看着她微笑道:“挺不错的,简单又整洁。带我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吧。”此刻的舒豆儿对景明这小大人的样子已是没了想法。
舒父躺在床上对着景明感激道:“小公子,真是谢谢你了,哎,就是可别连累你。”舒父知道景明打算一个月后参加书院的考核,有点担心景明遭报复。舒母则正给舒父按着肩膀,常年劳作的人,突然躺下,可不浑身难受。舒母看起来很是和善,寡言少语,脸上岁月的痕迹有些明显,但从轮廓依稀能看出来,年轻时的模样定也不差。
“放心吧,伯父,我心里有数的,不碍事。你们二老好好休养吧。”景明安慰道。
那人姓曾,叫曾怀铁,他母亲怀他的时候都走不动路,所以起这名字。他大儿子叫曾为民,确实在书院修行,修行时日已有十年了,据说很厉害。
出了正屋,舒豆儿带他去了后面的破房子,这是她家以前住的地方,现在刚好没人住,清理一下杂物,拿木板拼张床,景明就在此落脚了。
不一会儿,舒豆儿便端来一大碗鱼汤。“放心吃吧,我给爹娘也盛了一碗,比你这个还多呢!”
景明没有客气,他虽是内显境修士,几顿不吃也没什么,可也还没辟谷,真正辟谷,那可是腾龙境大修士。
“你们家有什么活儿要干的吗?需要帮忙别客气,别的没有,力气倒是有几分。”
“你不是修士吗,还想着干活啊,没什么要你帮忙的,秋收都过了,我也就早上去地里摘菜,然后摆摆摊,不用你帮忙。”
“修士就不能干活吗?谁规定的,我以前也种地呢。”景明以前在谷里也种地。
???
深夜,景明盘膝在床。早在出谷前一个月,他就突破到内显境了,所谓内显,便是气海内显,只有体内气海已成,才能叫内显境。而此刻景明的气海中,有一粒闪闪发光的种子,这是神通种子!
出谷前师兄强行将这枚种子植入他的气海,并告诉他要以自身道力为资粮使其开花结果。如今这种子看起来虽然还很小,但景明却已深知它的妙处。自从有了这枚种子,自己身体灵活了不少,而且速度也快了很多。最关键的是,战斗时使用这神通,能大大减少受到的伤害。
景明还记得那天问师兄这神通叫什么名字时,师兄的眼神很是复杂。只回了两个字:飞花。
第二天天还没亮,景明就跟着舒豆儿来到地里摘了些菜果,然后二人便到街边摆起小摊。
街上人还挺多,但没卖出去多少,来买的都是些孤寡老人,自己没了种地的力气,才会在街边便宜买点粮食蔬菜。
还没到晌午,舒豆儿便说:“走吧,回去吧。”
“这就回去,不还有挺多的?”
“本也卖不了多少,没事,我们自己吃,也不浪费。”
一连几天,景明都是白天陪着舒豆儿摘菜,卖菜,然后回住处帮着干些力气活,劈劈柴,打打水。晚上则在房里吐纳灵气,运转气海,对修行景明一向不敢懈怠。虽然枯燥,却也悠然。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景明与这一家人相处的极好,当然这一家子真的都很好,舒豆儿每日除了卖菜补贴家用,一应家务事,都是她在做,很是懂事乖巧。舒母身子也不好,患了肺病,老是咳嗽,这病普通人医不好,只能犯病的时候买些药物稍微缓解一下。不过舒母对女儿也是心疼,之前借钱给那曾家小子,也是那小子说可以帮她女儿弄进书院,毕竟他哥哥在书院呆了这么些年,书院除了招生,确实有些时候会请一些普通人处理杂事。哪成想不仅被骗钱还把自己男人腿摔折了。
“父亲,我已经托人进去给大哥带话了,待大哥回来,定要他们好看,哼!”
“你这混账东西,我不是说了不要麻烦你大哥吗?你这蠢货,自己不成器就算了,还要耽搁你大哥修行…”
两日后的一个傍晚。
“景明何在?出来见我。”景明此刻正在打坐,却是突兀听到前面有人在喊自己。他知道,来了。
“明哥不在,你找他有事吗?”舒豆儿就住在前屋,刚好没躺下,一听动静立马跑了出来。一看这阵势,她当即明了,看着这三人,她岁有些紧张,却也不怕。村里有规矩的,修士不许伤害普通人。
“你是叫舒豆儿是吧?”那出声之人正是那曾怀铁的儿子,也是在书院里修行的曾为民。看来他已是知道所有前因后果了,连舒豆儿的名字都知道。
舒豆儿点了点头,那人便看向一侧的青年男子,只见那男子不情不愿拿了个钱袋子出来道:“这是我向你母亲借的22两银子,还有20两银子是对你父亲的补偿。”
舒豆儿此时有些不知所以,她认得这说话,就是那个赌鬼。
“你父亲给过了,不用了,我们已经两清了。”舒豆儿有些懵,怎么又给一遍。
“如何能说两清?你父亲被我父亲摔断了腿,这事是我父亲做的不对,他已经知道错了,也愿意赔偿并道歉,你父亲在家吗,不方便出来的话,我父亲去他床边,给他亲自道个歉也是可以的。”那男子一身素衣,头上扎着帽冠,说话说话很是温柔,但却有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
景明正欲起身又听到传来一声,还是那家伙。
“父亲,这事确实是你不对,你该给人家赔礼道歉的。”
这时旁边站着的青年涨红着脸忍不住道:“哥,还有那小子了,就算我和父亲有错,可那小子也欺负了爹,我爹手都痛了几天。”
曾为民淡淡看了这不成器的弟弟一眼,随后又看向舒豆儿道:“让你那朋友出来吧,我知道他在的。”
景明起身出门来到正屋,正看到舒母搀着舒父往前去。
景明忙上前宽慰道:“伯父伯母,你们好生歇息,我能应付,不用担心的。”舒父很是有些担心,虽说村里有规矩修士不许动用超凡力量伤害普通人,可对面那人是书院的学生,在这儿谁敢得罪书院的人啊,而且景明下个月还要参加学院的招生选拔。
舒父对外喊道:“我在呢,没事没事,都已经说清楚了,不用道歉,不用不用,这事跟小明也没多大关系……”又拽了拽舒母,示意她快点搀他出去。
景明心下一叹,一个闪身出现在众人面前。
“师兄,有何见教?是为当日之事前来?”景明平静的注视着面前这人。看不清修为,但他大概能猜到。
曾为民看了一眼景明,转头对曾怀铁道:“父亲,去赔个礼吧,此事确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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