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珺瑶只睡了一会儿身体一阵激灵便被惊醒,暗道里只有幽暗发黄的灯光摇曳,身上的伤一动还隐隐作痛,她是怎么把自己混这么惨的。
向珺瑶无奈的叹气,转瞬想起自己不是一个公主吗,现在搞的跟个阶下囚一样,这是什么个道理。
向珺瑶醒来之后便有些睡不着,只能坐起来发呆,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明天她就要见到红姐嘴里的张员外了,万一唐文均找不到她救不了她怎么办,她心里是知道在系统里不会有危险的,但是亲身经历还是感觉不一样,太真实了让她不得不去思考去害怕。
向珺瑶躺下翻身准备重新入睡,要不然明天没有体力,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拿起来看是之前从红姐房里找到的小盒子。
向珺瑶端详着盒子上面的锁,因为盒子很小,锁就更小了,向珺瑶果断拿起地上的石头,砸了几下终于把它砸开了。
盒子里面是一个印鉴,上面刻了一个名字,许宏。
向珺瑶跑到油灯下面借着光才看清楚人名,不认识,这人又是谁,红姐的相好吗?
向珺瑶忍不住碎碎念着:
“难不成这个叫许宏的把红姐给抛弃了,然后红姐就黑化了要报复社会。”
“那不也是应该惩罚渣男吗,抓女生干什么?”
“许宏被别的女生骗跑了?”
向珺瑶看着看着就看到印鉴的后面,灯油的下面有块砖的颜色好像不太一样。
凑近些看好像嵌上去的,用手碰了碰,好像还是活的。
向珺瑶收起印鉴看起砖块来,慢慢把它拿了出来,里面放的这不正是向珺瑶想找却没找到的账本吗?
向珺瑶激动的差点就要叫出声了,虽然叫出声也没人能听见,她第一次进来竟然没有发现,如此峰回路转的剧情还能让她碰上,好家伙没白挨打,红姐大概也没想到她认为的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也不安全了吧。
里面除了账本还有一些名单,辨认了许久大概能推测出来这就是之前同暗道那个女子一样经历的人的名单,还有她们之前给红姐了多少银两,还记录了除了和张员外以外的人的交易。
向珺瑶把账本又放了回去,只把名单和印鉴放在了身上,账本太大,明天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反正在这红姐不能让它飞了就是,单凭一个名单被发现也够红姐受了。
向珺瑶想着明天狠狠的打红姐的脸的场景,美滋滋的睡着了。
这一夜有人安睡有人失眠,屋内传来鸟叫的声音,天光大亮,唐文均倚在床沿,一只脚踩在床沿边,一只手搭在腿上,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
从前他活得真是不够积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身边除了于玉成之外也没什么人会接近他,说是心如止水过于夸张,但是确实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但这次在汀水的生活很不一样,他放下了每天习以为常的事情,放下了平常处事的习惯,心甘情愿去陷入一种全新的生活。
事实证明他可以走出原来的隐隐困住自己的圈子,去找寻生活的真正意义,或许从前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会。
风悄悄的来了,唐文均站起身顺了顺衣服,该停止这些胡思乱想,做点正事了。
唐文均刚出门口,任涟漪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张员外有消息了。
今天早上天还刚蒙蒙亮,任府的人便出去打探消息,据说昨个半夜张员外在自己家门口发了好大的脾气,骂骂咧咧的。买通了他们家的下人打听到,昨夜张员外在醉春楼与人有约,早早他就在那里等,但是等到了半夜还没有人来,最后有人来传话,说有突发情况明日再约,张员外被人放了鸽子,生了一路的气回家。
唐文均一下就明白了与张员外有约的应该就是红线坊,中途被他们破坏了,约的什么呢?
约的地方也很有意思,醉春楼是最小的酒楼,明面上是酒楼,到了晚上借着酒口却是做的风花雪月的生意,接待的都是些富商豪绅甚至官吏,在汀水这件事谣言纷纭,据说曾经有富贵人家的夫人因不满自己的夫君夜夜留连不归家,将这件事捅到了官家那里,上面派人调查醉春楼,最后给出的结果是醉春楼经营无异常,而他的夫君夜夜不回家说去醉春楼只是他用的借口,调查得知他在醉春楼后面的巷子置办了自己的私人宅子,专门用来给妾室居住,最后怎么样便不得而知了。
任父虽然不知道城里的风流韵事,但是也结交了很多走南闯北的朋友,路子比较野,打听到醉春楼的老板名为许伟,家中排行老三,江湖人称三爷。三爷天不怕地不怕,寻欢作乐臭名昭著,而能如此成为如此猖狂之人必有原因,其因就在于他家中排行老大的哥哥。
许家并非汀水大户,反而最开始只是非常普通的人家,家中三个孩子,在许伟年龄还小的时候许家父亲因为欠债被人追打,心情不好时还会家暴许母,许母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最后受不了便采取了自我了结的方式,剩下一家四口贫苦度日,许父刚开始还努力赚钱但好景不长,犯了酒瘾开始酗酒,许家大哥只好辍学进入大户人家做工,机缘巧合得到了和小少爷共同学习的机会,最后凭借自己的才学考取了官名,如今更是官居高位,掌管了汀水的财政命脉。失去母亲,父亲酗酒,老大做工,许二和许三经常没人管混迹接头,养成了一派市井作风,出了事都需要找大哥来给他们解决。
而上次的案件经办人其中就有许宏,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甚至可以说,醉春楼真正的老板也许就是许家大哥许宏。
按照本来的计划,向珺瑶拿到证据之后他们便可向上揭发,但是现在情况有变,唐文均只能改变计划,根据掌握到的这些信息,他想到一步很大胆的棋。
到去张员外的时间了,向珺瑶已经被迫穿上奇奇怪怪的衣服,蒙住了眼睛坐上了马车,七拐八拐的耳边慢慢想起了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很是热闹。向珺瑶被带到一个房间,摘下眼罩时,红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天两个老鸨子。
“我警告你,别妄想着逃,这回你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向珺瑶无语,不想搭理她们,心里面还是有些打鼓,唐文均怎么还不来。
等了又等,向珺瑶还是没等来唐文均,等来的是张员外。张员外从门口伸进来一直脑袋,一脸猥琐的看着屋里面,看见老鸨子确认是这屋没错了之后又色眯眯的看着向珺瑶。
老鸨子的任务完成了便出了门在门口守着,张员外看着向珺瑶乐呵呵的。
“虽然和画上的不太一样,不过长得也不错,还挺白的,也算没白等。”
向珺瑶更无语了,傻子都知道这是要干嘛了,她心里呼唤唐文均的声音更大了。
“喂!红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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