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身着礼服的孩子,李白丹心里莫名想笑,我在这么一个狭小的地下室里居然会有一个专门为我服务的服务生,太滑稽了。
“您好,先生,大家都在等您,请跟我来吧。”
好吧好吧,李白丹忘了来这儿的目的,那就是没有目的,下来顺便玩玩。
“先生,我必须说,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给我服务有什么荣幸的。”
男孩微笑着看着他,好像他问了什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您可别谦虚了。”
李白丹还保持着刚摔下来的迟疑,但俩人很快到了地方。
这里很大且很空旷,一眼望不到边,天花板离地少说也有六十米高,目光所至,到处是整齐划一的红木长桌和配套的座椅,同时还在一些空地上设有带着手柄和各色按钮的机器,目光所及都金碧辉煌一片,让李白丹眼花缭乱。
“这里是全苏联最大的地下扑克俱乐部———神金狮!!!”
卡尔歇斯底里的介绍道,仿佛声音小了一点客户就听不到他。
李白丹闻声有些兴奋,虽然不会打牌,但曾经他总听讲某某人靠打牌赢下泼天财富,勾起了李白丹不少美好幻想。
卡尔用不大正经的眼神看向李白丹。
“怎么样,先生?”
“我想玩……”
说罢,李白丹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可是卡尔却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放松,我们一会还会来,到时候您就可以来大玩特玩了。”
俩人穿过一排排诱惑,每张赌桌上都有令李白丹挪不开眼的钱财或者别的阶级造物,像是手表眼睛什么的。
“那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咦?要做什么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啊?”
“哦……我大抵知道些皮毛了。”
俩人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说来也怪,明明整个“俱乐部”里那么多人,可李白丹耳朵里除了取之不尽的脚步声,也没别的什么了。来往的人群无视他们,他们也无视掉来往的人群。
木门被缓缓推开,房间里唯一有光的地方是阳台,而一个女人坐在围栏上,一刻不停的往下扔着什么东西,李白丹定睛一看,她手上捧着一大块粘团。
“姐姐,我把人带来了。”
女人没停手上的活计,背着身子,反倒自言自语的唱起歌来。
“Расцветалияблониигруши
Поплылитуманынадрекой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
李白丹算是被这俩人整乐了,咯咯傻笑起来。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
Выходила,песнюзаводила
Простепного,сизогоорла————”
李白丹的笑声仿佛是在和女人合奏,眼珠掉落的声音竟成了有节奏的鼓点,卡尔也跟着吹起口哨来。
………………“Пустьонвспомнитдевушкупростую
Пустьуслышит,каконапоёт
Пустьонземлюбережётродну”
………………
女人好像不知疲倦似的唱着,此刻外面的赌客们被这只散发诡异气息的合唱团吸引起来,刚开始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人抬头瞟了俩眼,后来抬头的人越来越多,连坐庄的庄家都停下发牌,摸摸落在绿布上的淡灰色眼球。
“Поплылитуманынадрекой;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
一曲终末,看台下和砧板上的赌客都一言不发,直到那个宿命里的领头羊鼓起掌来,赌场里又吵吵闹闹来了,不过这回是整齐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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