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来头。”看着十来号人走远的背影，沈渊摩挲着下巴。
玄清门十多个山头，正式弟子本就不少。
外加这次为了秘境，各个山头又培养了不少杂役弟子，弟子数量何止万人。
怕是超过十万之数都有可能。
所以从对方服饰上，沈渊并没有看出这几人的来头，
“嗯？是要把这些人干掉？”
赵牧撸起袖子摇头道，“不管是谁，反正肯定家世背景都不如李师姐。”
“……”
沈渊挑眉，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杀心还挺大，怪不得周仁礼不敢明着针对这个家伙。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赵牧没好气的道：
“我那么努力的修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不受欺负嘛！练出这一身横肉为的是什么？难不成是用来抗揍的不成？”
“我没修炼时被欺负，修炼了还被欺负，那我不白修炼了嘛！”
听着赵牧的话，沈渊点头，很是认同：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随即他又摇摇头：
“但对方人实在是太多，动手难免有漏网之鱼，万一有哪怕一位跑了，没发下心魔大誓，出了洞窟将会很麻烦。”
“所以我的意思是，要么就不动手……”沈渊朝着赵牧眼神示意。
赵牧也是回以敬意的眼神：“要么一个不留！”
两人拳头一碰，达成默契，走向河边，继续摸鱼。
只留其余四名弟子呆在了原地。
宋则成在两人一唱一和的对话中，更是面色巨变，知晓自己这次……跟对人了！
这沈渊比起周仁礼更狠，行事更为果决，实力还强，人缘关系更是好到离谱。
更重要的是跟上这位之后，积分丹药，这几天一样不落，从未缺过分毫！
而且得到的这些东西，再也没有居高临下被赏赐的感觉，这是之前都从未有过的体会！
想到曾经自己被沈渊一掌打趴，他觉得自己真是活该！
他都想打自己一拳！
“赶紧跟上，还愣着干嘛！”
宋则成催促着还在发呆的三名弟子，又小声道：“你们放心，这两位老大不是卸磨杀驴的人，之前我也和你们一样！”
“所以你也发下心魔大誓了？”三位弟子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
“那倒没有。”
宋则成得意道：
“我在前任老大彻底要动手前，就跑过来了……你们别这样看着我，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位弟子有些无语，但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位前车之鉴的话，还是放心不少。
他们也明白，与其担忧这些，不如好好卖力干活，反正积分又不会缺自己的！
一念至此，几人猛地跃入冰冷的河流，表现的极其卖力。
但奈何这段河流已经呆过几天，灵鱼数量急剧减少，忙碌半天，也不过是装满两个储物袋。
“大家先休息一会，不急。”沈渊迈开沉重的步子，招呼大家上岸。
正走了一半，就听岸上传来宋则成的惊呼声：
“沈老大，你看上游！”
沈渊不明所以，但还是抬眸望去，就见无数泛着白肚皮的灵鱼，顺着水流从上游静静流下来。
在更远处，爆发出璀璨夺目的雷电闪光！
不过这些雷电都被红色雾气所包裹。
他细听之下，才发觉远处红雾中传来细微的啸叫，令人神魂震荡。
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沈渊眼睛微眯，盯着那被电光照亮的红雾，只是刹那就想到了源头：
“血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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