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浓浓烟雾的赌坊里,昏黄的灯光在浑浊的空气中显得十分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压抑的氛围吞噬。赌坊的墙壁因年久失修而斑驳陆离,一些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天花板上,几盏破旧的吊灯摇摇晃晃,灯光忽明忽暗,把赌坊里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绰绰,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幽灵在舞动。

听了路人询问,格鲁克先是发出一声类似于犬吠又透着冷笑的声音,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这原本就嘈杂但又充满一种诡异寂静的赌坊里显得格外突兀,周围几个赌徒都被这声音吸引,转头看了过来。格鲁克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他歪着头,耳朵微微晃动,眼睛里带着一种傲慢与不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路人,就像在审视一个低等生物。然后他拖长了声音,那声音里满是嘲讽地说道:“想知道你想要的事?哼,这可没那么容易。你以为这消息是大街上随便就能捡到的?你得接受考验,在这赌坊的不同楼层接受三种考验才行。”

路人听了这话,眉毛只是微微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和犹豫。他的表情依旧镇定,嘴唇紧闭,眼神中透着一种果断。他很快就做出了回应,声音低沉但却充满力量:“好,我接受考验。”

格鲁克似乎对路人的回答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毛,眼中的不屑稍微减少了一些,但依然傲慢地说道:“小子,希望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考验,你要是通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路人只是淡然地看了格鲁克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告诉格鲁克,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路人沉默了片刻,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好,我跟你赌。但我要先知道赌注是什么。”

格鲁克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路人的轻视。他咧开嘴,露出一排参差不齐且有些泛黄的尖牙,说道:“赌注很简单,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消息。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把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给我。这可是很公平的交易,小子。”

路人微微点了点头,他的表情虽然平静,但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微的汗珠。他说道:“好,那就开始吧。”

在这个充满喧嚣与欲望的赌坊里,消息就像一阵风,吹过每一个角落,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不知从哪个旮旯里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居然要和那个臭名昭著的庄家公狗格鲁克对赌。这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赌坊里激起了千层浪。

那些好事者们,一个个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他们本就在这赌坊里无所事事,每天都在寻找着能刺激自己麻木神经的新鲜事儿。此刻,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盛宴。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砸,溅起的酒水弄湿了半张桌子,他却毫不在意,扯着嗓子喊道:“嘿!有好戏看了,走啊,瞧瞧去!”旁边几个瘦猴似的小混混也跟着起哄,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应和着:“就是就是,这愣头青怕是不知道格鲁克的厉害,今天可有热闹看喽!”

于是,这些好事者们便纷纷丢下自己手头的事情,有的还没来得及收起桌上的筹码,就急急忙忙地朝着格鲁克和路人的方向涌去。他们推推搡搡,你挤我我挤你,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

格鲁克大摇大摆地在前面走着,他那杂乱的毛发随着他的步伐晃动着,尾巴时不时地左右摇摆,仿佛在向周围的人示威。他那傲慢的眼神扫视着周围,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就好像他已经胜券在握。

路人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着,丝毫不为周围那些好事者的喧闹所干扰。他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像是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虽然面对的是未知的挑战,但心中却有着无比的勇气。

这群人就像一股汹涌的洪流,浩浩荡荡地随着路人和格鲁克一起涌入了赌坊的地下层。地下层那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好事者们的热情。他们紧紧地围在赌桌周围,眼睛里满是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场对赌的开始。

在弥漫着浓烈烟雾的赌坊地下层,空气仿佛都因众人的涌入而变得更加闷热和浑浊。格鲁克带着那股子傲慢率先走到了那破旧不堪的赌桌前,一屁股坐下,眼神里满是对即将到来的赌局的轻视。

路人则神色淡然地站在赌桌的另一侧,那平静的面容仿佛是这疯狂氛围中的一股清流。而那些好事者们,就像一群饥饿的蝗虫,迅速地围拢过来。

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狗,费劲地挤过人群,那圆滚滚的肚子就像一个皮球,不停地在人群中撞来撞去,他一边挤一边喊着:“让让,让让,我得看看这小子怎么被格鲁克教训。”好不容易挤到前面,他那肥厚的嘴唇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堆满了幸灾乐祸的笑。

旁边有个獐头鼠目的瘦子狗,他身形灵活,像条泥鳅一样在人群的缝隙中穿梭。他嘴里叼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眼睛滴溜溜地转,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看清楚赌桌的位置,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个箱子上,翘起二郎腿,眼睛死死地盯着赌桌,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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