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帝一愣,这一幕似曾相识,徐家之人果真都是憨直之辈。

“堂堂帝国勋贵家族,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被灭门,任谁都会想,但不敢说。”

“你且放心,徐家的仇既是你的家仇,也是朕的国仇,你安心为徐家开枝散叶,朕自会为徐家讨个公道。”

“多谢陛下!”徐仙语气平静,不卑不亢。眼前之人,的确是他最大的怀疑对象,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又拿不太准。

“今日叫你来是想问徐家以后,你可有话想说?”

“草民只想守着家产,将徐家血脉再次兴盛起来。”

大武帝沉思良久:“那朕就成全你,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多纳几房妻妾,看上哪家姑娘,朕为你做主。”

“陛下,草民有个请求。”

“且说来听听。”

“平清王府萱萱郡主,幼年时与草民有过口头婚约,但我们十余年未谋其面,形同陌人。我俩虽无婚书,但京城勋贵都知此事,婚约已成事实,所以我想请一道圣旨,以肃清我俩关系,免得耽误良人择偶。”

“你可真是为难朕啊!都知你徐家遭逢大难,朕若发出这道圣旨,天下人该如何看朕,都会私议朕薄情寡义、落井下石。”

帝王都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也不例外,何况徐家如今在军队的影响力依旧不小,他的一个小小的动作或许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大武帝沉思良久,道:“你的要求朕尽量答应,不过为平衡影响力,朕得赏你,否则难以服众,你想要什么?”

这?徐仙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说实在,如今没了国公府做靠山,他便有了想要个身份的想法,也不知陛下会不会答应。

他便试探问道:

“草民……想要个爵位。”

大武的爵位虽可以世袭,但条件却很严苛,按规定世袭只能顺辈,每一次世袭,爵位都会下调一级,而且受爵之人必须有功劳在身。

所以,勋贵家族都热衷于将子女送去军队或朝堂要职镀金,只要有这层金,就能保住家族的爵位不会断。

然而徐仙常年在外游历,并没有任何功劳在身,这也是武拒说他是一介庶民的原因。

在京城,没了身份无疑就是最下等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束手束脚。

大武帝眉头一皱:“你父亲是伯爵,世袭到你就是侯爵,但是你并无任何功劳在身……”

徐仙心思转动,看来陛下有册封之心,那他就放心了。

“不知,参与剿匪算不算?”

“可有凭证?”

“去年春季草民参加过五梁山剿匪,卷宗应该有所记载。”

“你去了五梁山?”大武帝吃惊。

五梁山破匪可是震惊帝国的一个大事件,雍州五梁山匪患一直被视为帝国近年来的耻辱,匪首张麻子功参造化,手下能人辈出,更是扼守绝地,将五梁山打造得固若金汤,十多年未被拿下,更是扬言大宗师来了都不怕!

然而就在去年春季,一群江湖侠士在白面刀圣的带领下,仅用一天就攻下了五梁山,虽然张麻子跑了,但是手下骨干全部伏诛!

“草民……只是跟随白面刀圣摇旗呐喊而已。”

“官府登记时你可填报了自己姓名?”

“有!”徐仙暗自庆幸当时留了一手。因为当时不是以官方身份剿匪,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期待,没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

“来人!将雍州五梁山卷宗呈来。”

“遵命,陛下!”门外传来一声公鸭般嗓音。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将一叠卷宗呈到了大武帝手上。

大武帝连续翻看,目光移动,直到快翻完,才终于在一堆名字里找到了“徐仙”二字。

“哈哈哈!好小子!”大武帝畅快大笑。“你的请求,朕答应了!回去等圣旨吧!”

徐仙扭扭捏捏,似乎还有话未说完。

“还有何事,一并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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