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回到成都,重新把杨慧林的事情向海力梅谈了一次。他说他犯的罪无法原谅,在深深的自责里不能宽恕自己。那是一种罪恶,必须要付出行动,去洗礼,并且希望得到她的支持。海力梅木纳了,真是想不到为了杨慧林,苏童连这个家也不顾了。他在收拾行李了,看样子这次已经铁了心。孩子在一旁看见了这一切,她还很小,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只是朝他一个劲的笑。苏童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必须给孩子留下一件东西。于是,他脱下了那串少了颗珠子的项链。
“竹君!”他对孩子说,“爸爸要出远门了。这玩意我不知道它代表的某种意义是什么?给你留下,希望你在成长的路上没有羁绊。”
孩子依然一个劲的冲他笑,同时,稚嫩的小手伸出来了。摸着那串画溜溜,光滑无比的珠子,天真可爱的,仿佛一下被迷住了。爱不释手,抓住不放了。看来,她喜欢父亲送的礼物。在天真无邪的年龄段里,父亲要出远门这件事情不能给她带来伤悲。海力梅在一旁却难过的哭了,才几天的时间,翻来覆去的变化,一会儿这样,又一会儿那样。说明了一个道理,杨慧林没有消息,苏童是过不好日子的。她也要想去,急不可待,非要一起同行。孩子呢,这个问题,这件艰苦的事只有靠海力梅的妈妈了。要她负责带孩子,专做这一件事,而且已经按计划留足了钱。这个半老婆子被两个孩子感动了,无奈的答应了下来。并以母亲的名义,信守承诺。
但是,在刚要出门时,苏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回忆起了梁锦秋的事。在县城时,人家托付他帮忙找个好的门路。当时苏童已经答应了,但是现在要急着走,岂不是要让人家苦等?而且自己还成了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了?他心里完全乱了方寸,忽左忽右的泛起了犹豫。最后,最终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办好了再出门。于是,他个性苍然的,连个理由也不找,把准备好了的行李放在了一边。
“过几天吧!”他忽然说,“我得先出门找份工作!”
“不走啦?”海力梅高兴的问。
“只是暂时的。”苏童说。
“那你找工作干什么呢?”
“是别人!”他说,“别人托付的一件事。”
“那人是男人呢还是女人?”
苏童直率的回答:“女人!”
呵!又是女人!这个敏感的词语怎么让海力梅受得了。一个杨慧林已经让人受不了,家都快被拆散了,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女人。在海力梅的眼里看来,苏童的俊美是一种危险,像这样的一副长相,去了哪儿都是麻烦,会给人,给家庭带来无尽的痛苦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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