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唉……”
将那阎君的赤红妖元取出后。
陈敬轻轻摇头,却是有些看不上眼。
说起来……
如果那是一只全胜姿态的七品大妖。
兴许正面轰杀胜率不高,需得以身犯嫌,不死不休。
可她毕竟被轰碎了半边身子,先前一直刻意隐藏气息,必然是有所忌惮。
站在那传出股股热流,隐约可见焦红熔岩的大窟窿前。
陈敬难掩憾色。
没能将她留下,实在可惜。
也不知金身圆满,可否入这大焦热……
“陈大哥,可是在忧虑那蛛母卷土重来?”
见他独自坐在角落,不发一语。
李长簪从众人中缓缓走过来,动作轻缓地坐在他身边,轻声问。
闻言陈敬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掠过一闪即逝的金芒。
心思从那金色长河之畔收回。
赤蛛灵魄,已悄然印在宽阔的脊背之上。
“算是吧。”
沉默片刻,他微微颔首。
——不过不是忧虑,而是期待。
可看着众人严肃沉默的脸,他却是说不出口。
见他一介外人,却如自己一般担心常乐郡,李长簪心情复杂,轻轻取下面具,露出灰白面容,幽幽叹息道:
“此事都是怪我打探消息不精,只知道那大焦蛛母每逢女儿画皮之时,都会修为败退,却想不到那蛛母早就在暗中只剩层傀儡躯壳……
我啊,好不容易在丘汝军手中,将这些还忠心于欧阳将军的将士们带来诡市,就想着既然城中逃不出去。
只需拼死拿下修为跌落的蛛母,哪怕只活下来一个人,到时候也能去往其他诡市,逃出人间,去往幽州报信……”
“……”陈敬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李长簪望向洞外阴红天空,惨然一笑:
“若不是陈大哥你执意跟来,兴许,我等便要全军覆没了。”
“现在啊,我大概可以理解你先前说的,将那牛头马面打发掉了是什么意思了。”
她终于知道为何那便宜外省欧阳铭对他崇拜有加。
明明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性子,连他爹都没这么尊崇过。
沉默,强大,雷霆手段。
如果是他的话,兴许连那丘……
想着,李长簪慌忙摇摇头。
李长簪啊李长簪,如此危险的事,有了一回还不够么?
再麻烦人家就不礼貌了。
想着,她拍拍布裙,重新盖上面具。
“陈大哥,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回去吧,那蛛母受了伤,正好给我们时间来打探她的去向,既然不清不楚地将您带入这诡市,我肯定会努力将你送出去的。”
一众身披丐衣的安镇司将士们齐齐看来,下意识眼神闪躲。
身为保卫大宁的安镇司校尉,却被一個不知来路的江湖中人抢了风头。
那蛛母能轻易就能断了张头的手臂。
可见了他,却是要逃。
他们已经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了。
这时候,倒是那受了断臂重伤仍能咬牙坚持,不呼痛一声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陈兄弟,可惜是在这般境地下与你相见,叫你见了笑话。”
“老哥我名唤张天养,没啥文化,你叫我一声老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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