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泛起鱼肚白,微微亮光透过窗棂照在素秋玉间面上。他皱了皱眉,心想伺候的人怎么这么不当心。素秋玉间起身,瞧见外头天还没有大亮,想着时辰还早便没有叫迎春儿进来。他随意的敞着睡乱的衣服,悄声出去倒杯水喝。

他没走两步,足下触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素秋玉间矮身摸索,手底下似乎是个人的手臂,想着大概是迎春儿。

素秋玉间越过她,摸到桌子旁,先拿茶水漱了漱口才起杯喝水。他正蹑手蹑脚的找痰盂,突然发现身旁一人手持器具立在一旁。素秋玉间被冷不丁一吓,差点把嘴里含着的水咽下去,就着对方的手漱了漱口吐进器皿里。

“迎春儿还不知道你回来,她近几年费心劳累,避着她一些。”素秋玉间放下茶杯。

“嗯。”

素秋玉间瞅着他这副油烟不进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同他再说些什么,心里暗暗打算让迎春儿回家修养。据他所知,迎春儿兄长有个儿子,早早没了爹娘一直受她这个做姑姑的照顾,人品算是可靠。回头让人给他找个差事,过几年这侄儿要是有出息,再指个好人家的姑娘给他做媳妇,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他心里拿不准迎春儿对寒石的态度,也不知道两人见面会不会发生一些他承受不了的事情,索性就让迎春儿远离这是非之地。从前是舍不得她离开,现在确实不得不让她走了。

寒石看他眉间蹙起又展开,舒展又合拢,便道:“迎春儿身上有两道助眠的咒术,这几日都会好好休息,不会撞见我的。”说着扶着他往床边去“我见你似乎总是睡不好,白日里也闲不下来。”

素秋玉间浑身一僵,没来得及躲开他贴近的手臂,便被他两三步间轻巧的带了过去,动作流畅地似乎这榻自己向他们移过来。

“近些年来国政平顺,朝中一片清流正气,你做得很好。”寒石扶他坐下,起身摘下两侧床帐,又将床边四角挂着的几个鎏金香囊一一添了一些玉兰膏“境安和滁阳一道长大,此番也算不上什么盲婚哑嫁,你不必太过忧心。”

寒石又在膏面上洒了几滴清水,一缕馥郁的清香慢慢延展至枕席间。

“现在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儿起来了我陪你用点早膳。”

两侧的床帷垂下来,寒石垂首摆弄纱幔偷眼看素秋玉间,结果两人对上了眼。他们都是一愣,片刻眼神各自飘忽开来,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

“对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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