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两张相似的脸都呆愣在当场,傅凌薇不禁觉得好笑,她觉得好笑也就自然笑出来。
傅凌薇的笑声轻软且发自肺腑,冲淡了三兄弟之前莫名的隔阂。
傅崇文皱眉:“你笑什么!”
“笑你们笨啊!”傅凌薇开门见山,“母亲育我们三人不容易,大哥从小没有养在身边,虽聪慧但和母亲离心!”
听见这一句,傅崇文就要打断她,傅凌薇摆手止住他,让他听她把话说完。
傅凌薇又看向傅崇武。
“我出生就被李代桃僵,至于小弟虽爱重母亲,可惜还未长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外祖父和舅舅还远在边疆,这京城,这侯府,母亲身边没有一人可依,她身为主母却被一个妾室压在头上,你们身为她的儿子,就没为她着想么?”
谁说没有!
谁说没有!
傅崇文和傅崇武内心腹排,两兄弟竟达成默契,可这却都没吐露出口。
“母亲跟我说过,大哥是被祖母强制养在身边,等回了侯府想要亲自教养的时候,又怀了我,大哥就只能交给崔姨娘代为教养,可没想养育十二年的女儿也竟非自己亲女,弟弟又是五年前父亲一次醉酒才有的,这一切莫不是太过巧合?你们都没想过么?”
两兄弟都抿唇不言。
“大哥,我知你心中有母亲,不然我跟你争吵你不会下意识想去扶母亲,也更不会在我被人诬陷的时候故意把东方启宇引来。”傅凌薇说到这,嘴角勾出笑意,“所以我认为你还可救。”
傅崇文黑着一张脸,手中拿的马鞭顺势扔到旁边研磨的怀里,然后大刺刺地坐在胡凳上。
研磨张着一张嘴,结结巴巴地说着:“少爷……大……大小姐……都知道了!”
傅崇文嫌弃地瞥了他这跟班的一眼。
傅凌薇拉着傅崇武坐在傅崇文的另一边。
她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傅崇文的表现自然是验证了她的猜测。
纪氏身边没有一人可信,又有一个崔姨娘在一边虎视眈眈,按道理她早就被侯府那些牛鬼蛇神给吞没了,可她虽没有实权却还是活的好好地,这背后要是没有人援助,说什么她都是不会信。
她也想过是否有外力,可外力插不进侯府内宅,再加上那一日,似乎是东方启宇的出现破坏了她抓崔姨娘的把柄,但又何尝不是侯府内部势力的重新洗牌?
她和母亲不就不仅得了侯府的半分掌家之权,还重新让傅慎之审视她这个女儿?
所以那一次她看似吃了亏,但得到的好处着实不少,也就只有母亲认为她的清白比那些权势更重要,想到母亲,傅凌薇的心中一软。
“我果然没看错你!”傅崇文一改往常,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如同一棵松柏端坐在椅子上,“你猜的不错,自崇武被送到安德寺,我就隐约感觉到这背后的一条线,只能先蛰伏静待时机。”
接着傅崇文又说道:“这几年胡人南下次数增多,外祖父和舅舅镇守边关几次失利,朝中人对他们多有微词,可若是换他们去,他们又不去,父亲他……”傅崇文顿一下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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