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斯特的东南部,终是冰天雪地,白雪皑皑。

那里有着不少贵族、军官管辖。

这里被划分了三六九等,最高级的是贵族,享有荣华富贵,不愁吃穿,还有精神上的富足;中间的是平民,他们虽然没贵族那般富裕,但也能靠着一份勤恳,得到应有的尊重与财富,养活家人不是很困难;最底层的是住在废弃楼层里的贫民,他们多是感染者,没什么公民权,也不被当做是人,温饱成了问题,物质与精神都极度匮乏。

而每到三年,都会进行一次扩军处理,贵族随便从自己的私兵里挑选几个就好,平民看意愿,而感染者,则要被进行抽签,抽到黑签的要被拿去扩军。

可命运,并没有什么转机,一样要被欺负与鄙夷,甚至多数时候作为敢死队冲在前头。

底层人民们,感染者们,都希望着有谁能救他们,可又有谁呢……。

……

寒斯特,丘米镇,贫民窟。

雪天。

一位衣着破旧,略显褴褛的削瘦中年人,看着手里的黑签,惶恐的将其扔了出去。

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太过害怕,或者两者都有。他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的身前,站在两位身穿防寒军衣的军人。看着那被扔出来的黑签,以及惊恐到说不出来话的男人,最近浮现了一抹谐谑。

其中一人走到他的身旁,然后拽起他的手,冷冷道:

“既然抽到了黑签,就跟我们走吧,这是规矩。”

“不…不!!我不要跟你们走!分开我!”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家里还有一对母女要养活,自己既是一位妻子的丈夫,也是一个女儿的父亲,自己要是走了,她们怎么办?!

他连忙用手推开军人抓的手,试图挣脱开来。

看着如此不懂事的男人,那两名军人眼里露出了一抹不悦。

下一刻,另一位军人忽然抽出腰间的佩刀,随即快步冲了过去,直直刺入了对方的咽喉里。

匕首破皮入肉,大片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渲染了洁白的雪花。

男人绝望的,痛苦的挣扎着,可最后,逐渐没了力气,没了声音,直至意识消散。

军人拔出佩刀,随后不屑的、面朝剩余感染者:

“谁再敢反抗,就是这个下场!也不要妄想离开,不然就准备吃枪子吧!”

剩余人员:“……”

威胁一番后,抽签继续。

有人抽到了红签的人,会被直接杀死。以清理感染者,减少其它人民被感染的风险为理由。

麻绳专挑细处断,不幸专挑苦命人。

一个小女孩,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小女孩,抽到了一根红签。

她不可置信的,惶恐的看着手里的红签,她开始发抖,害怕到极点的她不知所措起来。

可那两位军人,眼里没有浮现同情与怜悯,只是冷冷,略带玩味道:

“只是个可怜的小家伙,上帝一定会收留你的。规则就是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女孩方向靠。

可他们,却默自扔掉了手里的佩刀,或是觉得直接杀死,没什么趣味。

走到小女孩身前,先是把她踹倒,然后展开了拳打脚踢。

周遭的人看着两人都所作所为,都怒视其行为,却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瞪眼。

他们也都有着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生命,为了一时的不悦去反抗,会舒爽一时,可后面的报复,却要让无辜的家人一起扛。

他们无奈的看着这两位军人的暴行。

渐渐的,女孩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肿红的地方浑身都是。或被冻伤,或被打伤,她却没有再觉得疼痛,只是感到困。

爸爸……妈妈……。她心想着,随后,缓缓合上了眼,只是想睡一会,一会就好……。

冥冥中,她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嚯,寒斯特的军人,还真是爱戴他们的人民啊。不过可惜了,我们是强盗,要抢走这些人了。”

……

时间恍然,小女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却没有再感到冰冷,反倒有很温暖。

只是没有再看到灰白的天空,前面是一张绿色的布。

“呦,醒了?还真是顽强啊。”墨仇右手掀开帐篷,左手捧着一碗热羹就走了进来。

在对方迷惘而孔洞的目光下,坐在地铺旁,把碗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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