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关上窗,转身便向外走。静静倒是愣了一下,赶忙用手将他一拉,“我说,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你,下去打算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楚星河换了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静静白了他一眼,“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姨妈平时白疼你了。”

“知道了,表姐。”楚星河一边把静静往外推,一边说道。“你们都疼我,都是为了我好。我无时无刻不感恩戴德,行了吧?”

静静“噗嗤”一下笑了,“知道就好,我知道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俩人一前一后向楼下走去。

……

梅园里的积雪没过了膝盖,西厢月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而行。一棵棵老梅树在寒风中怒放着,鹅黄,深红,淡白,还有青墨色、淡绿色……

有一棵匍匐的老梅树,因为梅枝太低,枝条已经被半埋在了雪地里,深红色花瓣像绽放在白雪里一般,愈发娇艳。

西厢月快步向前,想向前看个仔细。不想走的太急,雪又太厚,便站不稳,一个趔趄就趴在了雪里。

“今儿摔了两次了,”西厢月心想,“这大雪好些年没见过了。”她左右看了看,反正没人,索性在雪地里打个滚……

痛快的躺在雪地里,看着雪后低沉的天,嗅着梅花的清香,西厢月忽然想起了今天在学校里险些摔倒时被南风拦腰抱住的情景。

“都怪那小子,要不然倒可以趁势在学校的雪里打个滚。那时候雪还正紧,躺在地上看雪,岂不更妙?”

西厢月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一阵“吱嘎,吱嘎”的踩雪声,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向这边走来。

西厢月一个机灵爬了起来。“谁这么好的兴致,难不成也来踏雪寻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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