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牢里等着自己生命的终结,我想起师父当年对我说“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或许现在还无法理解,但是,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我明白了,我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的教导。
就在我即将被处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找到了我。我的师父终于回来了!我被师父救出了地牢,他带我又一次回到人间,此时沧海桑田,所有的人,所有我熟悉的都不存在了。师父没有变老,但是我长大了。我瞎了一只眼睛,头发全白了,师父对我说,看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吧。我抱住了他,哭泣着,仿佛回到了那少女时期师父摸摸我的头,温柔地安慰我,我眼泪婆娑看着师父。师父为我擦去眼泪“为师会带你回仙界的。”我抱着他和他诉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师父点头认可了我。
我问他现在可有妻子,师父摇头,问我是否有意中人。我指着已经瞎了的眼睛,什么样的人会娶我?师父把我搂在怀里,“如果有一个人愿意和你共度一生,即使你瞎了,他也不会嫌弃你。”他摸着我的白发,说我现在的样子也很好看。我问他,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师父亲吻了我“愿意。”我抱紧他,再也不想放手。我很怕师父再次离开我,只留下我一个人受苦。
我们聊了很多,说起阿昭,师父说阿昭在我走后不久也走了,他说他要闯荡江湖,后来他真的做到了名震天下,也娶妻生子。轰轰烈烈过了一生。
我们回到神界,王震怒,要杀我们。我站在王宫内,不亢不卑,直视着他。我身穿祭司袍子,一项一项说着他身边佞臣的罪状,当所有证据都摆在面前。我看着王,我为国家鞠躬尽瘁,若王实在不愿意看见我,臣愿意卸甲还乡,但还请王明辨是非。王下令要杀了我。我高昂着头颅,同僚纷纷站了出来,最终满堂大臣跪在地面,我和王对视而立,王坐在王位上,沉默良久,最后还是下令放了我们。
师父牵着我回家,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死里逃生,我们喝得大醉。第二天我醒来,看见师父睡在我旁边。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变。我突然想,若是这一刻定格,师父永远都是我的,我也永远都是师父的,多好。我抱住他,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师父醒来,轻轻抱着我。
我蜷缩在他怀里“师父,我很想你。”师父说,他也想我。我像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问他“为什么那么多年不来找我?”师父沉默一会儿说他当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我问起芙霜,师父说,她是个好女人,是个良配,但是他喜欢的人是我。师父摇头,他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喜欢过,也是唯一想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往事如烟,我不再计较,只是觉得欢喜,可还是流下泪。师父心疼地摸着我的头,我问他做神仙有什么好。他说,神仙不用老去,可以永远陪着我。
我告诉他,那日是我唯一一次想他,之前我不敢去想他。他没说话,用力抱紧我,好像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
“不要走了好吗?”
“不走了”他说。
我们卸甲归田后过期了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想和他要个孩子。那夜师傅抱着我,温柔地爱抚我。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孩子,我给他取名叫亓翀。师父很喜欢这个名字,说这个名字代表着展翅高飞。亓翀长大以后,也成了神界的祭司。亓翀长得很像我,但性格却像他的父亲,坚韧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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