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十日。
盐巴的价格稳定上升,从三十三文,跳到三十六文。同时,一件震动人心的大事,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整个朝鲜。
倭寇的军队袭击了庆尚道。
一时间,举国哗然。
汉城的王宫之内,朝鲜国王李昖慌忙召见了两位大臣,一是领议政柳成龙,二是左议政郑澈。
依朝鲜官制,议政府为最高行政机构,一把手称“领议政”。
设副职两名,分别称左右议政。
李昖本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此前听到张允修等人一忽悠,心中已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现在庆尚道的战报一到,他顿时如遭雷击。
惶惶不可终日。
这不,立马就派人火急火燎地招来两位大臣,询问应对之策。
见到二人,李昖立马火烧房子一般地急切问道:“两位爱卿啊,现在倭贼犯我疆土,你们有何计策破敌?”
左边的柳成龙官位更高,本应该他先答话,但郑澈与之不对付,抢先答道:“王上,臣以为现在应该向宗主国求救,请求辽东总兵,派兵入朝。”
“对对对...向宗主国求援。”李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手舞足蹈起来。
“王上不可!”柳成龙两道眉棱骨一耸,拿起战报有理有据地分析道,“首先战报上所说,倭寇战船百余艘,人数上万,老臣认为这一定是守军在虚报。”
“为何?”李昖探着脖子问。
“王上,你想想,倭国一共才多少人?现在织田信长新丧,整個倭国为了争夺领土打作一团,哪有如此大规模的军队来入侵咱们?”柳成龙不疾不徐,始终保持着风度,“咱们朝鲜的守军,为了逃避责任,最是喜欢夸大敌军,依臣看,最多就是几百人的海盗。”
“撑死不过千把人。”
“啊...这么说,本王可以高枕无忧了?”李昖长松口气。
“哼!柳参议此言简直就是误国误民!”郑澈一咬牙,掷地有声道,“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道,存亡之地,不可不察。”
“倭寇来势汹汹,你却蛊惑君上,置之不理,是何居心?!”
“本官没有让王上置之不理。”柳成龙一挥袖,转身瞪向郑澈,“倒是你郑议政你,如此吹嘘夸大倭寇,到底是何居心?”
“本官只一心为王上,为朝廷计算而已。”
“我看,是你早叫人囤了大量的紧俏物资,巴不得倭寇人数越多越好吧。”
“污蔑...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郑澈脖颈憋得涨红,指着柳成龙大声叫喊,随后转过身对准李昖,跪地道,“王上,柳成龙仗着位高权重污蔑臣,还望王上为臣做主!”
柳成龙不甘示弱,一挺身子跪了下去,沉声说道:“王上,郑澈结党连营,欺君罔上,大肆囤积食盐,白糖等关乎百姓生计的货物,必有不轨之心!”
“你血口喷人。”郑澈再度变得激动起来。
“哼,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柳成龙一挑眉,冷冷发笑。
“本官只是有几个朋友,他们做些小生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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