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新买的二手车,几个小时后,我们到了菜菜老家所在的村子。

在车上听我介绍完,阿奈也很吃惊:“原来就是在饭店门口要和你说话的那个女孩啊,真可怜,难道又是因为感情问题?”然后我不得不听了一路乱七八糟的女性独立宣言和渣男分析报告,直到谈起放假回法国的各种计划才让这段愤愤不平告一段落。

我们拎着在村口小卖部临时买的礼物,按照三叔给的地址朝着菜菜家走去。

走了没多远,我们就到了。她家看上去不算太富裕,住的还是那种老式的砖瓦房,院子也不算大。

敲开门,是菜菜的母亲把我们引进屋去。她和我第一次见可是天差地别,没有了那种浓妆艳抹的打扮了,也没有学着富贵人家的做派。此刻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个头发乱糟糟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

“李大师您来了。”她显然还记得我,三叔可能也提前打过招呼。

“她是阿奈,和菜菜有一面之缘,也想来探望。”我向菜菜的母亲介绍。

“阿姨您好,请节哀。”阿奈说着,将礼物递过去。

“你好。”菜菜母亲见到一个外国人先是有些意外,随后点头回礼,“家里有点乱,别介意,请随便坐。”

其实刚刚一进院门,我就察觉不妙。整个院子里的阴气很重,还有一股淡淡的黑气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飘散出来。当然,常人没开天眼是看不到这些的。

我坐在椅子上,仔细端详菜菜母亲,发现她面色晦暗,印堂发黑,显然也是被邪气缠身,只是现在症状还没表现出来罢了。

阿奈对这里很好奇,虽然远不如沈展鹏家装修的华丽,但传统中式房屋的格局也有特点,显得很庄重。

堂屋的条案上,摆放着菜菜的遗照,朴素的黑白照片,一个清纯美丽的年轻姑娘。

她叫蔡虹,此刻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几天前还见过面,没想到这么快便天人永隔。潜意识的感慨没在心底泛起任何波澜,或许我早已习惯人世无常。

许多人总以为死能解脱一切痛苦,某些无神论者把生命的逝去当成结束,我不想批判,现在只想为死后的人讨个公道,让枉死之人沉冤昭雪。

我看着眼前的黑白照片,心情沉重,随手从旁边取了三炷香,点燃插在遗像前的香炉之中,暗自悼念。

菜菜,我还是更喜欢叫你菜菜。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没想到,刚插上的线香燃烧了没一会,就有两根直接断裂,只剩下中间的一根还在冒着青烟。

“质量不好吗?”阿奈悄悄问。

我面色微变,见旁边的蔡母似乎没有察觉,就示意阿奈先不要多嘴。

她肯定不晓得三长两短是什么意思,烧香遇到这种情形,可是大凶之兆。

接下来发生了更让人震惊的事,我对着遗像鞠躬之后,那张黑白照片里的菜菜竟然流出了两行血泪,表情也变为哀伤,她似乎在用恳求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下子蔡母可害怕了,被照片诡异的变化吓得连声惊呼不断后退,踉跄着倒退被门槛绊了摔倒在地。她不停摇头,满脸惊恐之色,随后捂着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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