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并不想让沈珩那么轻易死去,于是用书上的手段下了诅咒,让他每天晚上噩梦连连,体会自己孙女跳楼时的绝望与痛苦。只要一闭上眼睛,沈珩就会陷入可怕的噩梦,并且时间越来越长,以后即便是白天也不能幸免。
复仇的执念往往会让人不择手段,谢木匠用孙女的头盖骨和肚子里孩子的骸骨炼化成了镇物。他找到沈家祖坟,用鲁班术中的邪术布阵积聚死气,破坏了风水格局,散尽沈家祖坟气运。他要让沈家所有人都为自己孙女的死付出惨重的代价。
听老人讲述完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我心中已有打算。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也无时无刻不侵蚀着我,失去亲人的滋味品尝过一次就再难忘记。
然而,我并不后悔插手了这件事。
老人为给孙女复仇动用禁忌邪术,对自己身体造成严重反噬,还不惜牺牲其他无辜者的生命,比如沈月和那些工人。或许我无法救赎生命与灵魂,能给他们的仅仅是一些安慰。
无助而绝望的老人哭得像个孩子,顿足捶胸:“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真后悔没听师父的话!该死的是我!”
“谢前辈,如今我答应沈家迁坟的事已了,和他们再无瓜葛,你们的恩怨我也不会再插手。至于小惠,我会以道法超度,您也不想她成孤魂野鬼,还是早入轮回为好。”我叹了口气,收起天蓬尺,走过去搀扶阿奈准备离开。
此刻,老人如泥塑一般瘫坐在地上,生机几近断绝。
走到门口,我又回头问他:“沈展鹏知道他儿子这件事吗?还有,你如何知道我今日要来找你?”
老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缓缓垂下。
“别管那些细枝末节了,这不关我们的事。”阿奈喋喋不休发表着关于女性独立的意见。
刚出院子,迎面竟然遇到沈展鹏,他带着几个小弟跟班似的人走过来。
“沈老板,你这是?”
沈展鹏笑了笑:“我也想来看看敢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沈家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还不是因为……”阿奈的话被我打断。
“此间事了,我们也要回去了。”我拖着阿奈就往村口方向走,回头一看,那些人已经簇拥着沈展鹏进入了木匠破败的小院。
“沈展鹏不会放过谢木匠的。”阿奈有些担心。
“你不是说这不关我们的事吗?”
“话虽如此,可老人家也实在可怜。”阿奈唏嘘不已。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她多愁善感的模样,我抱了她一下,告诉她事情还没结束。
“要对沈珩下那种极其有针对性的噩梦诅咒,除了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还需要某些媒介。用科学的话来说就是需要有某些带有沈珩DNA的东西。这在谢小惠死后只靠一个老木匠是很难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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