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也迅速从窗户出去,跟在阿奈后面一起追踪纸鹤。

那黄纸鹤飞行的不高也不算快,只见它沿着沈珩卧室南侧外墙飞到屋角一个转折就落在了另一面墙的墙根处。

我慢慢走过去,发现纸鹤降落的地面有被人翻过土的痕迹。我还发现这里正是沈珩床头正对着的位置。

“你在找什么?”沈月这时也从大门跑出来看。

“这里可能有个镇物。”我招招手,“阿奈,去找陈伯要个挖土的铲子。”

“你的纸鹤魔术太神奇了,还有其他的吗?逃脱术之类的。听说咱们年底校庆有演出,我不介意给你当助手。”阿奈拿来一把园艺铲,按照纸鹤下落的位置开始挖。

在一尺多深的位置挖到一个黑色小木盒,做工和坟地里挖到的差不多,只是尺寸小了不少,上面依然刻着不少暗红符文。

“这是道术,不是魔术。”

我端着盒子返回沈珩卧室,看到沈展鹏还在焦急的等待。

“镇物找到了。”我当着沈展鹏的面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用布缝制的人偶,令人遍体生寒的是,在那人偶的脑袋上,竟然插着七根粗粗的钢针,正好对应了人的七窍位置。

我将布偶从盒子里取出拿给沈展鹏看:“这就是让你儿子七窍流血命在旦夕的东西。你看上面还写着他的生辰八字,脖子处缠绕的那些头发也必定跟他有关。”

沈展鹏不敢用手去接,像怕染上某种必死的瘟疫一般。

“我会找到他,然后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目光之中流露出的狠厉让我相信他可以办到。

“你们今天在房子附近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我端详着盒子,沉声问道。

听到我的话,包括陈伯在内的几个人彼此看了一眼,都纷纷摇头。

“沈珩直到中午还没事,我们走以后才出现的症状。后墙附近周围土地干燥,只有挖坑埋盒子的地方翻出的土略微潮湿,这说明木头盒子肯定是今天下午才埋下的。我看了一下,那人应该特意消除了土地上的脚印,后墙外的摄像头被破坏了,那里很隐蔽也几乎不可能有目击者。”我坐下来,略一沉吟,“他先在屋后挖了个坑,然后放进盒子又填好土,你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沈月回忆了片刻:“我们当时都在客厅里,陈伯可能在厨房吧。”

“我那时在和准备晚餐食材的王婶说话,的确在厨房。”陈伯低着头说道。

“说不定对方也会魔法,根本不用检查我也知道那盒子上根本没有嫌疑人的指纹,显然这巫毒人偶杀人事件连苏格兰场都无能为力。你说呢,Holmes?”阿奈用那种维多利亚时代舞台剧的腔调说汉语让人很抓狂。

“沈老板。”我看了看此刻站在屋内的沈家父女和管家陈伯,“你们家最近有没有请过木匠来干活儿?”

此话一出,沈展鹏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没有,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需要把木匠请到家里做工?家中的家具都是直接购买或者定制的,连迁坟用的新棺木都是提前订购送货的。”

“那有没有得罪过木匠?我指的是那种上了些年纪很有经验的专业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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