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放心去吧,哈普大叔!”

可孚喇能够听出哈普语气之中的郑重,他也知道要把这副铠甲运回部落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是以他的想象力根本没有想到,哈普没有自己把铠甲搬回去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哈普搬不动。准确来说,如果哈普用尽全力的确可以将这副铠甲挪动,但是要想走好几公里的路将铠甲带回部落,他的体力和灵力可没办法支撑这样的消耗。更何况沿途可能发生的战斗也需要体力和灵力。

就如同哈普的世界之中,最强的就是福索公国的长光子爵一样,在可孚喇的心中最强的人第一就是自己的父亲,第二就是哈普。当自己的父亲死去之后,无所不能的哈普已经成为了可孚喇内心的偶像。

哈普跟可孚喇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也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平时很调皮,但是当真正需要他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可孚喇还是会认真地对待的。否则,可孚喇也没有能力去完成自己的第一次狩猎,部落也不可能将他安排到自己身边让自己来教导他。

又叮嘱了几句话之后,哈普看着可孚喇将箭矢插到背后的兽皮袋子之后,点点头便快速离开。

可孚喇警惕地看着周围,目光不时地扫到黑色的铠甲上。不过一会的时间,他的目光就完全被黑色铠甲所吸引了。

当然,应有的警惕性可孚喇并未落下,周围都是高草的这种地方,耳朵比眼睛更好用。哪怕眼睛已经落在黑色铠甲上挪不开了,他的耳朵仍然注意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这是可孚喇的父亲,也就是多格斯塔部落的上一位最强的猎人陂陀喇教给可孚喇的东西。

“这么大的铠甲,也不知道什么人才能穿得下。”

可孚喇喃喃道,有些好奇地开口。

因为发育期被莫名延长的缘故,齐征的身高硬生生长到两米八才停下。而从海域之中开始,齐征最开始的翀龟褪壳铠甲就是全身甲,从头顶到脚底全部包裹完的那种。

之后的魅在制作铠甲的时候,选择的样式也是一样的方式,也因此,整副铠甲的高度甚至将将达到两米五的高度。哪怕一米八的哈普站在这副铠甲旁边,看起来也相当娇小。

不知道怎么想的,可孚喇跑到铠甲的脚边躺下,以自己的脚底和铠甲的脚底齐平,伸直了身子。两相比较之下,可孚喇只勉强达到铠甲大腿的位置。

“这可不行啊,我穿不上啊!”

然后爬起身,弯腰将哈普交给自己的箭矢用腰夹住,屁股一顿直接坐到地上:“不对,我也还要长。说不定我长大以后就能穿上了。”

“好像也不对啊,哈普大叔比我高那么多,也就才到胸口不到的位置,爸爸好像也差不多那么高。”

可孚喇嘟嘟囔囔地说着,扭头看着旁边的铠甲,有些不满:“做这么大干什么?谁能穿得上?”

一边说着,可孚喇一边将左腿放平,只留右腿支撑着,双手环抱架在右膝盖上,然后再把下巴靠在胳膊上,继续盯着面前的铠甲出神。

……

“可孚喇,你的铠甲能让我摸摸吗?”

“你就是可孚喇?福索平原最强的猎人?”

“可孚喇!可孚喇!”

“当我们看见这身铠甲的时候,请让我们欢呼。这是被大神所祝愿的孩子,这是平原的守护神,这是——可孚喇!”

身穿黑色铠甲的青年可孚喇,站在用野兽的骨架堆积成的高台之上,对着台下自己庇护的子民们招手示意。

……

“嘿嘿!”

沉迷于幻想之中的可孚喇嘿嘿地笑了起来,似乎在这个时候,才表现出一点好像孩子一样的天真。

不过也是,哪怕算上刚刚度过的初春,他也不过九岁而已。同样的年纪,哪怕是同部落的孩子也还在父母的怀抱之中玩闹,他却已经开始提起刀,拉开弓,去直面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第一面了。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没有父母了。

……

至于齐征,他才刚刚睡下两个时辰,嘴角的哈喇子还挂着,而且可孚喇和哈普为了不惊动周边的野兽,一切声响都被压低到极致,隔着头盔齐征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

至于作为被子的高草被扯掉都没发现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别忘了铠甲里边标准的冬暖夏凉,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有高草什么事。这副铠甲里边乱七八糟的功能太多,齐征经常了这身铠甲还是个冬暖夏凉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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