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黎抱着果果,快步走向院门。

沈东黎那英俊的面庞上满是慈爱,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而果果,粉嘟嘟的小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正好奇地眨动着,嘴里还含着自己的小手指。

就在沈东黎正欲伸手去拉,那有些生锈的门把插销时,怀中的果果却突然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一下子就把门给打开了。

门开的瞬间,清晨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拂面而来,还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野花的香气。院外的草丛中,露珠在草叶上晶莹闪烁。

沈东黎抬眼望去,只见大院的门外,站着的竟是已经好几年,未曾踏出沈家大院一步的堂哥沈东强。

沈东强身形消瘦,面容憔悴,那原本宽阔的肩膀如今也显得有些佝偻。他的头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在风中随意飘动。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还算整洁,只是那洗得发白的衣角。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破旧的拐杖,那拐杖的木头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仿佛随时都会断裂。杖头的包浆显示出它经历的漫长岁月。

沈东黎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根拐杖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顿时有了想法:一定要替堂哥制作一根好的拐杖。

这时,沈东强抬起头,对着沈东黎和果果露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挥了挥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惊喜,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那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沈东黎见状,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堂哥小时候对自己的种种好,那些一起玩耍、一起上学的美好时光仿佛还在眼前。夏日里,他们一起在溪边捉鱼,溅得满身是水;冬日里,他们在雪地里堆雪人,冻得小手通红。又想起前世的堂哥在阴暗的屋子里郁郁而终,他的心中就一阵刺痛,仿佛被一根尖锐的刺扎中。

这一世,沈东黎靠着自己的努力,不断地鼓励堂哥,给他温暖和关爱,终于让堂哥走出了那间封闭他一生的漆黑屋子。

然而,沈东黎怀中的果果却因为没见过沈东强几次,下意识地往沈东黎的怀中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不敢打招呼。她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沈东黎感觉到了女儿的害怕,他轻轻拍了拍果果的后背,温柔地说道:“果果,别怕,这是堂伯伯,快叫人呀。”

果果紧紧搂着沈东黎的脖子,犹豫了一会儿,才用稚嫩的声音小声说道:“堂伯伯好。”

沈东黎笑着摸了摸果果的头,接着对沈东强说道:“堂哥,快进来,咱们好久没好好聊聊了。”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中充满了期待。

沈东强微微点了点头,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了大院。

沈东黎将堂哥沈东强迎到了五叶枫树下的木桌旁。

那五叶枫树的叶子已经微微泛黄,在秋风中轻轻摇曳,偶尔有几片落叶飘然而下,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地上铺满了一层金黄的落叶,像是大自然特意为这片土地铺上的柔软地毯。

待沈东强缓缓坐定后,沈东黎轻轻拍了拍果果的肩膀,示意她乖乖待着,这才起身前往厨房。

沈东黎从厨房拿来保温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始清洗桌上的茶具。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眼神专注而认真,手指灵活地摆弄着茶具,一边清洗,一边还鼓励着果果主动和沈东强说话:“果果,去和堂伯伯说说话,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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