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当事人都没问过就妄下结论,我就想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
“还有,专栏都出了那么久了,你才姗姗来迟,说要提醒我,会不会有点太可笑了。你不仅得来的消息比一般人土,反射弧也比一般人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说的话都不值得信。”
“漏洞太多了,舒月女士,你是来我这里找乐子的吗?我很忙的,没空陪你玩。”
说罢,柳絮拿起洒水壶又要继续浇花。
“你!”舒月被怼的哑口无言,她是心虚的,她当然不是真的关心柳絮,她只是想给苗竹生找不痛快而已。
凭什么他就能潇潇洒洒自在活着,还有佳人相伴,而自己却要因为那一次阴影而无法结婚,甚至连超过三个月的恋爱都谈不了,她不服气。
要是他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不来她眼前晃悠也就算了。可偏偏他要在网上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碍她眼,那就别怪她过来故意找茬了。
“算了,你爱信不信,就当我多管闲事吧,哼!”舒月给自己完美收场,转身就走,临走时还特意看了眼脚下的碰瓷小猫,以免自己再挨到它。
闹剧收场,贺青无戏可看,正要转身下楼,却被贺云良叫住,他陪着贺青看了这么久,已是难得。要知道,他年纪大了,血压高,还伴有恐高的症状,就算楼层不算太高,也一样影响不小。
“别急着走,坐。”贺云良指了指竹椅,示意贺青坐过去,自己则在藤椅上躺下。
“爷爷您有话快说,我还有事呢。”贺青不情不愿地坐下,姿势乖巧,像是准备挨训的小狗,然而贺云良知道,这只是假象,他这个孙子永远不可能乖。
“爷爷呢,也来了几天了,据我观察啊,这姑娘可不好追,爷爷劝你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跟爷爷一块回去。”说罢,贺云良摸了摸自己白白的胡子。
一旁的江言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他还想回去好好干事业呢,无意抬起头却收获自己老板一个白眼。江言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擦擦汗,继续埋头苦干,决定默默专心干活。
“跟您回去?跟您回去干吗啊?当个棋子联姻?爷爷,如果公司的发展还需要靠牺牲自己孙子的婚姻来达成,那您跟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资源置换靠的是实力,这不是您从小教我的道理吗?”贺青反骨上来,开始连珠炮语地怼回去。
“别把话说这么难听嘛,什么叫牺牲呐,爷爷又不是把你推去火坑。再说,爷爷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这么多年了,爷爷没催过你半句吧,是你自己说的,你有你的打算,说一定给爷爷带个好孙媳回来。”贺云良语重心长地解释着,一点被顶撞的怒意都没有。
“结果爷爷等了这么多年,等来了什么呢?等来的是你黯然神伤地躲到国外去,别跟我说什么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你有多抵触国外,没人比爷爷更清楚。”心思被毫不留情戳破,贺青也不好受。
“我没有躲,我只是需要点时间理清楚而已。”贺青嘴硬。
“理清楚需要躲到国外去?别跟爷爷在这犟,爷爷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什么看不明白?”
“来这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嘛,就试这最后一次,不行你就乖乖回来跟墨语结婚。现在试也试了,你还在这里犟什么呢?”
贺云良一看人姑娘那反应就知道没成,真不知道这傻孙子还在这里坚持个什么劲儿。
“再说,这可是你自己在国外招惹的桃花债,不然人父母能主动求到我跟前吗?人家大业大的,至于吗?墨语那孩子又不差,等着娶她的人大把大把的,干嘛非要把话说那么难听。人家都没介意你年纪大,你倒先嫌弃上人家了?”
贺云良直接把话摊在明面上,也不顾及自己孙子这脸上挂不挂得住了。
“我没招惹过她。”贺青简单反驳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没必要跟一黄毛丫头较劲。
“既然知道我配不上人家,爷爷您就别在中间瞎牵线做媒。”贺青不满抱怨道。
说罢,贺青转身就要下楼,不想却正好迎面撞上柳絮。她手里提着那个洒水壶,大概是来浇花的。
真是该死,吵得太入迷,竟然忘了这茬,她每天都要上楼浇花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来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柳絮才到而已,她只听到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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