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陶振明还在睡着懒觉,前厅里传来了老爹陶学数的声音。

“崇文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堂弟哪是吟诗的料啊!小时候你俩一起读的学堂,哪次回家,他的手不是被先生打的红肿?”自己老爹一边说一边叹气。

陶振明微微睁开了眼,双手伸直,打了个哈欠,心想着:“之前的我有那么差劲么?”

没过一会儿,陶学数便带着陶崇文来到了陶振明的房前,打开了房门。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居然瞧见自己的儿子居然坐在桌前看书,陶学数不由得大喜起来,阴着的脸也变得喜笑颜开了些。

其实吧,是陶振明刚刚从书桌上醒来。这一晚睡的,真不舒服!手臂都给自己压麻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书,陶振明并没有翻几页。

待陶振明起身,主动向这位堂哥打起了招呼:“崇文堂哥,这才什么时辰?就把你给吹过来了?难不成是昨晚大伯的酒瘾又犯了?”

其实,还真是被陶振明说中了!

昨天夜里陶学琴和庐阳县主吵了一架,自己那个倔脾气的爹在书房忙公务忙了一夜。

“忙公务”只不过是陶学琴给自己留许些脸面的说法。因为与其说是去书房忙公务忙了一夜,不如说是被庐阳县主赶出了房,在书房睡了一夜。甚至有几个家丁看见老爷的枕头,都是被庐阳县主给扔了出来。想必两人吵得,颇为激烈。

在书房的这一夜,陶学琴又想起了自己考学的日子,自然便又想起了桂花酿!自己被老娘们欺负了,还不能喝点酒发泄一下么?于是今儿个一大早,大伯便让大儿子陶崇文去四弟家要桂花酿了。

陶学琴早上吩咐陶崇文的时候,恰巧想起今日休沐,苏州知府叶润全要办一场诗会。加上之前有意让侄子陶振明入仕,今天的诗会,便是个能让他好好接触官场上各位大人的机会,正好顺便把之前四弟提到的卖酒的文书给办了。于是安排陶崇文先行去陶振明家通知他一同前去。

“今天早上巳时?这么急么?”陶振明瞄了一眼太阳,现在大概才辰时出头。

“爹怕你穿着有失体统,便让我早点来。”

“......”

哎,主要还是上次去大伯家的时候,形象太过于“非主流”了!

明异朝的士大夫、文人墨客,基本都是留长发,一般都是在头顶结发髻,然后用头冠来固定头发,而一般的老百姓则是用黑色网巾来固定。前者则是我们在国内电视剧中经常看到戴头冠官员的形象;而后者,则在棒子国的宫廷电视剧中经常见到。

所以,一般来说若是成年男子头上如果没有网巾裹头发,会被视为街流子亦或是有罪之身的人滴。

陶振明前些年还是用黑色的网巾套在头上。这段时间不知怎的,不但没戴黑网巾,还把头发给剪短了。

这妥妥的是“市井街溜子”的形象啊!

平日里跟着陶学数出入酒楼做生意,没什么问题。但若要去参加知府办的诗会这种高档的场所,自然是要考虑一下礼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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