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是那胡一万敲诈勒索咯?”
《大明律》规定:诈欺官私以取财物者,准盗论。
也就是说,诈骗官府或者私人的财物,按照“盗窃”来算。“
《明会典》规定:“凡贼盗人犯死、伤、亡三项者,各徒二年;其其余各罪,俱杖一百;其奴婢罪及夫、家资罪俱徒二年。”
也就说说,胡一万现在是盗窃伤人两年加上自己是家奴盗窃主人财产的两年,恐怕一共要蹲四年的监狱。
许平志见从犯都认了,便朝着一众打手问道:“那犯人胡一万何在?”
一众打手指着后厨的方向,在后院里。
许平志猜测,八成是这个陶振明让人把胡一万拉到后院打了一顿,于是示意陶振明带路。
陶振明笑着点了点头,带着许平志来到了后院:“喏,人在池子里泡着呢!”
许平志朝着陶振明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胡一万躺在污水池里,一身的污秽。饶是够接地气的许平志,也不由得嫌弃的捂住了鼻子。
“将犯人带走!”许平志冷冷的发了一句话,便让两个快手上前押人。
但是快手也是人啊,嫌这池子太骚气了,于是指使着两个厨子将胡一万拉了起来。
胡一万睁开双眼,见来的人是官差,立刻大喊道:“官爷救我!我来同福酒楼查账,这小子意图贪墨主家银两,还殴打主家管家,罪大恶极!还不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许平志冷哼一声:“胡管家,你的同伙都承认了,是你要敲同福酒楼一笔银子。”
胡一万见几个不争气的同伙已经承认了,但是仍想狡辩:“他们又不是管家,他们知道个屁!我身为管家,自然忠心尽主,他们是把我收上来的陶家的利钱,当做我私吞了。我可不敢干这种犯法的事。”
胡一万从下水里站了起来:“官爷,就算你说我敲诈勒索,如果我是奉宗家之命过来收分成,那就不算是敲诈勒索了对吧?”胡一万的想法很简单,陶学琴再怎么厉害,也得让着庐阳县主,自己有庐阳县主撑腰,自然不会进牢房。
许平志不太愿意过多牵扯这事,毕竟得罪了陶知事亦或是庐阳县主,自己这个班头肯定是做到头了,于是点了点头默认了胡一万的说辞。
手底下一个捕快朝着许平志问道:“那,班头儿,还要不要上链子?”
许平志淡淡地说道:“既然双方说辞不一,那就先不带手链。陶公子您先去请状师写状子交予衙门,我们再请火票抓人。陶公子,你看如何?”
陶振明又从袖子里拿出大伯写的转让文书,对着许平志说道:“我看就不必了吧,我大伯已经将同福酒楼转给我了。又怎么会派胡管家再来收分红呢?”
许平志接过陶振明递过来的文书看了看,这转让文书上面的印章,自己之前在其他文书上看到过,的确是陶知事的印章。“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把胡一万押回衙门!”
两个快手为难的看向许平志:“班头,他身上那么骚,让他自己走,就不用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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