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杏雨带着身边的丫鬟珷玞和玦珮悄悄来到溢春苑东厢房外,此时永璧正在看书,乌希哈似乎是刚到,还正大口大口灌着茶水。

“你少喝点儿,不然晚上睡不着。”永璧道。

“你可不知道,我方才被叫过去,人都要吓死了!”乌希哈道。

“跟你说什么了?”永璧问

“也没什么,不过问我怎么跟你出去了,去哪里了。”乌希哈道。

“你怎么说的?”永璧问。

“我就说我不认识路,跟着你走便是。然后我说去跟着你买了几本书,又在路上听了别人说书。”乌希哈道。

“若让她们知道我们去了满香楼,准被说一顿。”永璧道,“你去歇着吧,我还要看一会儿书。”

“福晋说了,让你早点儿睡。”乌希哈道。

“又不是我亲娘,听她们的作何?”永璧道,“我额涅在时,可没她们那么多事情。自从额涅去后,每天早上晚上你们都要去请安开会,额涅可不喜欢这些。自从额涅走了,她们两个倒在那里卖弄权威。你只管表面上对她们恭敬,不必什么都放在心上。就算你做错了事情,我帮你说话,她们也不会罚你。”

“但是她们也是为你好,你瞧,你现在还在看书,明儿一早就没精神!”乌希哈道,“王爷又不在,懈怠一下怎么了?”

“这已经成习惯了,早了,睡不着。”永璧道,“你早些去睡罢。”

“你这习惯不好,要改。”乌希哈夺过他的书,“快睡了,不然福晋知道了,要责罚我的!”

“行吧,我睡了,你早些睡吧。”永璧道。

“我得盯着你睡!不然我一走,你又拿起书了!”乌希哈道。

“行行行。”永璧来到床边,“你把灯拿走,我便没法了!”

“罢了,我相信你。”乌希哈道,“我回房了,你好好睡吧。”

“等等!”永璧叫住她。

“怎么了?”乌希哈问。

“明儿一早,我要检查你的功课!玩归玩,功课不能落下!”永璧道。

“行吧,我的好阿哥,你不要跟你阿玛一样行吧!”乌希哈道,“我听你的行吧?快睡了!”

乌希哈刚离开东厢房,却见杏雨就在外面。她正要出声,却被制止。杏雨带着她在稽古斋停下,极其严肃:

“你对二阿哥说了什么,心里头清楚吧?”

“奴才按照您的吩咐,督促他早些就寝了。”乌希哈道。

“你倒是怂恿着二阿哥与我和崔佳氏母子离心,你这张嘴,厉害啊!”杏雨冷笑,“二阿哥孝顺,自然不是能说出那种话的,除非是你挑唆怂恿!好端端的阿哥,都被你这个居心叵测的贱蹄子带坏了!”

“还请福晋恕罪!奴才从来没有怂恿过二阿哥!”乌希哈花容失色,跪在地上。

“仗着王爷宠爱,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做梦!”杏雨啐道,“如今你带坏了二阿哥,不管王爷怎么看你,王府必然是留不得的了。珷玞,明儿一早,把王府的人都叫过来,完颜氏要受杖责三十。并且,受刑之后,把她卖了!”

“还请福晋恕罪!”乌希哈吓得面色苍白,“奴才当真没有怂恿带坏二阿哥,还请福晋明察!”

“我什么都听到了,你还要狡辩?”杏雨冷笑,“先把她关起来,明儿早处置。”

“额娘,您干什么?”永璧忽然闯入。

“天晚了,你快去睡觉吧。”杏雨温柔地看着他,“快睡吧,这里我处理便是。”

“额娘,您好吵啊!”永瑸也揉着睡眼过来,“到底怎么了?安布怎么跪着?”

“永瑸,你快去睡吧。”杏雨安抚道,“你若是不睡,一会儿你六弟也行了怎么办?”

“崔福晋陪着他呢,还在睡。崔福晋也听到声音了,她说马上来。”永瑸道。

正说着,雪璎也来了。她瞧见满腔怒火的杏雨,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乌希哈,笑着对杏雨道:

“姐姐何必动怒呢?一个格格而已,您若看不顺眼,哪需要什么借口卖了就是,只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完颜氏怂恿二阿哥,挑拨你我与二阿哥的母子关系,我这样处置,已经便宜她了。”杏雨道。

“姐姐打算如何处置?”雪璎问。

“杖三十,令王府众人围观,再卖出去。”杏雨道。

“何必呢?您瞧,她都怕成什么样了!”雪璎笑着将乌希哈扶起来,“好了,瞧瞧你把姐姐气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快好好赔罪?你这张嘴,跟着二阿哥饱读诗书,怎么说话还惹姐姐不高兴了?”

“奴才……奴才请福晋恕罪!”乌希哈小心翼翼对杏雨道。

“妹妹,你可不能手软!”杏雨道,“这完颜氏做错了事情,被我当场抓住,是必须处置的。”

“姐姐要处置,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我不想让她被处置,姐姐不也是无话可说?”雪璎微笑,“一个格格而已,能掀起怎样的水花?”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妹妹,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杏雨道,“不把她卖了,难保以后她不会兴风作浪!”

“姐姐确实谨慎了。”雪璎道,“好了,姐姐也快歇息吧,我来处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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