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纤袅忙道。
“怎么不会?你私底下干了多少背叛我的事情,你心里头最清楚!”弘昼冷笑,“你的名字是我赐的,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然而你背着我跟那个畜生私相授受,还敢生下孽种!如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小袅儿,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这一次还敢跑到这里来!”
“我……我……”纤袅吓得浑身颤抖。
“别怕啊,来,喝酒。”弘昼将酒杯拿到纤袅面前,强行让她喝下去。
“咳……这是什么酒?好腥。”纤袅道。
“这可是鹿血酒。”弘昼拿着酒壶灌,“还是趁瑚成砍柴的时候让人捉的呢!别说,这鹿血酒真是大补啊!好喝吗?”
“鹿血酒!”纤袅一惊,这一瞬间,她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可不是,那梅花鹿娇小玲珑,随便一点儿诱饵就骗走了。”弘昼轻笑,“就是这鹿茸有些小,还没有完全成熟。”
“你……你杀了我的梅花鹿!”纤袅瞬间崩溃痛哭。
“一只梅花鹿罢了,不可能带回京城,于是就收了鹿茸和鹿血,把皮肉拿去卖了。”弘昼道,“鹿血酒还有很多呢!”
“你怎么能这样做!”纤袅哭道,“你把它送回山林就是了,为什么要杀了它!”
“梅花鹿有多大价值你不知道吗?”弘昼道,“我从东北回去,总要给皇上送点儿东西吧?这鹿茸个头小,我还没嫌弃呢!”
“可是……”
“怎么,你还敢反抗我?”一滴鹿血酒从弘昼嘴里流出,流到纤袅的脖子上:“鹿血酒可是补肾壮阳的好东西,如今我是热血沸腾了……”
纤袅还没从悲伤中反应过来,此时弘昼已经在对她动手动脚了。楚桂儿立在门外,时时刻刻监视着里面的动静。鹿血酒倒了一身,纤袅无论如何推却总是不管用的。
“这就是你要跟我回去的决心吗!”弘昼怒吼,“怎么,分开几个月就不是夫妻了吗?”
纤袅已经十分绝望了,然而此时她不敢再反抗一句。巫山云雨已经变成了断井颓垣,鱼水之欢最后还是竭泽而渔了。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为什么你就不能学一学?”弘昼道,“你我本是夫妻,为什么你就是不让我如意?”
“天下人都知道,和亲王嫡福晋已经殁了,我跟你回去了,又能怎样?”纤袅问。
“虽然不能让你回到过去的位分,但是你依旧是我唯一的嫡福晋!”弘昼道,“自然不可能给你原来的名分,确实委屈你了;续弦倒是可行,捏造一个新的身份,但是时候久了总会议论纷纷,也总不该让你再面对王府里面的女人;我只能给你一个格格或者丫鬟的身份,但你不能住韫袭苑,也不能跟那些女人住在一起,会被欺负的。”
“那我该住在哪里?”纤袅问,“难道,你还要把我关进那个密室里面?”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由打算。”弘昼轻轻抚摸着纤袅的脸,“小袅儿,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爱你,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伤我的心?”
“王爷,过去我做错了太多事情,我自然承认,我也会尽力赎罪。我的生死就是王爷一个字的事,一切都是王爷做主。”纤袅道。
“小袅儿,其实很多时候,我不希望你怕我。你完全不必叫我‘王爷’,你可以叫我名字。从我们认识到成婚到现在,你都不曾叫过。”弘昼道。
“奴才不敢逾矩,这本就是不合礼制的,这是本来就该避讳的,王爷本也不该这样唤我的。”纤袅道,“能有个名字,不是按‘二三四’那样取名字,已是作为女子最大的福分。能得到王爷赐名,奴才已经感恩戴德了。”
“既然感恩戴德,我自然天天叫。”弘昼道,“来,小袅儿,叫我名字。”
“我不敢……”纤袅道,“这是必须避讳的。”
“人前避讳就行,平常完全不用的。”弘昼满脸期待,“来,叫我。”
“弘……弘昼……”纤袅叫得很小声。
“这就对了嘛,别怕。”弘昼轻轻吻了吻她,“这边总是生冷生冷的,这样睡着冷不冷?”
“王爷陪着,倒挺暖和的。”纤袅道,“在长白山的时候,哪怕裹着貂皮还是很冷。”
“你本来就怕冷,过去只要有一点儿冷了,我不陪着你睡,你就怎么都睡不安心。”弘昼道,“我记得你本来是不怕冷的,结果这些年身子越来越差,越来越怕冷。回去之后,必须好好调理调理。”
“我这身子,怕是调理不好的了。”纤袅叹气,“现在骑在马上,跑几步,我比马都累。”
“总能调理好的。”弘昼道,“小袅儿,这一次回去了,我不希望你再跑一次。你知道我的性子。”
“是。”纤袅轻声道。
“小袅儿,你哪里知晓我有多爱你!你可知,自从你走后,韫袭苑我从来不让别人打扫,都是我亲自打扫的。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进去过。”弘昼道,“我对你的爱,你从来都不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纤袅忙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小袅儿,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弘昼亲吻着她,感觉鹿血酒的劲儿又上来了:“今儿总得把我伺候舒服不是?你走了之后,我枕边再也没有舒心的人了……”
白山黑水边,仙女的传说无论是如何令闻令望,终究改变不了后代的悲哀。譬如长白山的浮石,若飘在天池上,便如同一条去往仙源的路一般,水雾弥漫,云雾缭绕,不知隐去了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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