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罗伯正操剑奋力砍向他的对手: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的少年。
听父亲说国王过几天便会来同他商量要事,而为了维护城镇治安,自然需要更多人手。
眼前的少女便是其中之一。
少女虽比罗伯小了一岁,体型上也比罗伯瘦弱一圈,但她的手臂却充满力量。在用盾格挡下罗伯的攻击后迅速用钝剑向罗伯刺去。
罗伯所用的是一把双手大剑,前面因为大开大合的攻势被挡住,又因武器笨重而无法及时躲避,最终还是被这一剑刺的倒退一步。
少女乘胜追击,举盾向罗伯冲去。
重心不稳的他被这一下撞倒在地,但就在摔倒前,他把手中巨剑一扔,双手抱住盾牌,把少女一并拽倒。
两人看着对方滑稽的模样,都不由得大笑。
一旁的罗德利克爵士快步走过来,把两人一把拎起。
他先对罗伯大声斥责:“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要发挥自己的长处!”
说罢,拿起罗伯扔下的巨剑,指着几乎到剑柄的位置:
“而你,你把巨剑当什么?小刀吗?居然和敌人如此近距离的作战。我教你的步伐呢?全都忘了吗?如果你现在是在战场上,诸神保佑,你已经死了!”
说罢,把巨剑放到地上,又给了旁边偷笑的少女一脚:
“还有你,波拉。你明明已经击倒了罗伯,却被他一起拽倒。如果这是在战场,你也已经死了!”
语毕,他从地下捡起巨剑,对安德烈说:“波拉,把武器给他。”
又对罗伯说:“来吧罗伯,让你见识见识巨剑真正的威力。”
十分钟后,满身大汗的罗伯脱下身上的防具随手扔在地上,摸着身上的淤青,不由得心中咒骂。
一边又呼唤少年:“波拉,该走了。父亲想见见你。”
一旁的波拉赶忙跟上,跟着罗伯往城堡里走去…
“我很高兴你们这么早就来,罗伯,波拉。”
奈德一边点燃篝火一边说:“坐吧,还在等什么?”
二人听此,也不客气,抽出椅子便坐。
“罗伯,国王他们下周就到。该死的,劳勃明明说起码还要两周!”
意识到有些失态,奈德平复了心神,又说:“这次我会和国王一同回君临。我走之后,由你代管临冬城。由鲁温学士帮助你,有问题吗?”
本来心不在焉的罗伯一听此事,迅速坐的笔直,有些做作的说:“是的,父亲大人。我完全可以胜任这项工作,我不会辜负您的!”
看到罗伯这般模样,奈德漏出微笑:“好孩子。现在麻烦你先回避一下,我要和波拉单独谈些事情。”
罗伯察觉到父亲的异样,并未任性,径直走出了房间。
眼见房门关上,奈德的笑容立刻消失,转而变得严肃,对波拉说:
“波拉,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但我同样很害怕。”
说这,仿佛想到什么,打了个寒颤:
“虽然你父亲疯的很厉害,但我并不认为他的那些话是乱说的,你也了解你的父亲。”
波拉·亚当斯,威尔·亚当斯的女儿。或者说,前两天被处死的守夜人逃兵的儿子。
波拉仔细思索。他并不恨奈德,父亲偷猎在先,同时也是自愿前往长城。
现在他要思考的是父亲对奈德说过的话:
“大人!我看见了!雪白的,它们是雪白的!我们的游骑兵小队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他们被杀死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先是冰原狼,现在又是异鬼的消息。”
奈德像是放下了重担一样叹了口气。
“罢了,和你说这些只是徒增恐慌。我真正要和你说的是,这次我会和国王一起离开。一旦我离开,罗伯就是代理城主。虽然有鲁温师傅和他母亲,但我认为,有一个同龄人的陪伴肯定会更加有效。”
听到这,波拉自然明白了奈德的意思。
“请您放心,大人。我会成为罗伯的利剑,成为罗伯的铠甲,我会尽心尽力帮助他的!”
奈德又漏出一丝笑容:“你还太小,现在我只需要你多陪伴他就好…”
国王的车队又提前了。随着国王来的还有一大堆侍从,护卫,自由骑手和吟游诗人。
“哈哈!奈德!看看你,你还是和曾经一样,不像我!”
劳勃国王从马车跳下来,第一时间搂住奈德,毫无国王架子。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如酒桶般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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