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请留步……”
钱千循声回首,瞬间便目瞪口呆。
一只粉红巨猪正风驰电掣般跳跃而来,那颗硕大的猪头自信昂扬,倘若猪耳朵中间没冒出个书生脑袋,真会让人以为猪成精了。
那男子见钱千望过来,赶忙挺直身子,然而宽大的衣袖却被风一下子吹得向上卷起,拍打着头发,头箍也歪了大半,头发披散开来,要不是在大太阳下那被晒得通红且汗津津的脸,被说成鬼怪也不为过。
“砰哒!”
钱千被手中没拿稳的血糊糊大腿砸到小腿,他倒没在意裤子染上的血迹,而是甩了甩头,眨了眨眼皮,可再定睛一看,还是那头飞奔而来的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这骑猪是个什么新奇操作,难道如今在南方都流行这种骑法了?
“酒老酒老,快出来,快看会飞的猪……”
钱千指着跳到半空的猪,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酒老姗姗来迟,由一点光亮从颈脖处钻出,一双不大的眼睛望向天空,只见真有一只粉红色的猪在空中缓缓飘落。
“我滴天,真有猪会飞啊……不对,不对,这种猪我应该见过,是什么时候呢?”
酒老的声音越来越小,钱千也不打扰,而是静静等着空中的猪落地。
粉色大猪两只大耳朵不停扑扇,在空中盘旋而下,落在钱千身前十米处一片没有血迹的干燥土地上。
“兄台,初次见面,不知尊姓大名?”
安明轻拍猪头,大猪立马屈腿,他从猪身上一跃而下,即刻上前五步,朝着钱千打招呼。
“在下姓钱名千,不知贵兄何方人士?”
“鄙人姓安名明,乃是华州人士。”
钱千听闻安明乃是华州安家人,面色顿时一正,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不为别的,就为华州安家的赫赫名望。
安明连忙回礼,甚至腰弯得更低一些。
“不知阁下孤身一人要去往何处,这天下如今到处都是匪寇贼众,你看此处便是以打劫为生的匪窝,要不是让我碰到,还不知路过此地的人还有多少会身首异处?”
钱千指着满地的残肢,向安明讲述此地状况,也怕他不明真相,免得残暴嗜杀的印象先入为主。
安明认真听完,满脸肃穆,只是一转身看到满地残肢,却又叹道:“如今这般情形,也不见得全是他们的过错,要不是被逼无奈,谁又愿意上山为匪呢?”
钱千对此不发表意见,毕竟对安明并不了解,安家虽是历代开明仁善,但也不可由此全信,人言一朝天子一朝臣,人心变幻莫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朝代更替和世家兴衰。
安明见钱千不言语,也不多问,毕竟江湖上都讲究交浅言深乃是大忌。
不过他对钱千这个名字颇为在意,他之前好像听人提及过,也不知是何时的事了,但这个名字确确实实曾入他耳中,这代表这个名字和他家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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