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相同,人却不同;不同的人,开同样的方子,药也未必管用。
在不同的时代,面对同一个问题的时候,要处理的方式也不同。
“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杜飞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指尖转动着手中握着的茶杯,神情恍惚的说:“就连晚上睡觉,我也总梦见二哥他们,梦见咱们几个小时候的事。”
杨泽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也不觉得烫手,一饮而尽后才说道:“因为你还没有放下。”
杜飞抬眼看向杨泽的脸,注视片刻后悠悠的叹了口气:“大嫂和二哥他们的仇,我们好像报了,又好像没报。”
“好了,过去的事情先别说了。”杨泽皱眉打断弟弟的埋怨:“我们现在面临的形势很严峻,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而你不知道的是,这是他们对我的,或者说是对我们的捧杀。最多再过几年,我们在国内的产业要么被国家收购,要么就只能卖给其他人。”
“为什么?!”杜飞愣了愣,“姜古贝三位老爷子不是还要在古建筑群给你和嫂子操办婚礼…”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大哥所说的捧杀是什么。
能用到古建筑群去捧杀一个人,背后的图谋不可能只是冲着那些产业来的。
应该是国家和国家层面的斗争,甚至是阵营和阵营之间要发生的对抗。
杜飞迅速调整心态,把私人情绪放在一边,凝重的问:“大哥,是不是得加紧动作了?”
“钱能买到很多人才,但却买不到忠诚。”杨泽答非所问:“这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实话说,美子做的事情我也很心动。
我想要发展那股力量,但是却更担心我们无法掌控那股力量。
信仰的力量不分国籍,不分肤色,不分种族,不分阶层,万一有天一旦失控,加上其他各怀目的的势力掺和在其中,这个世界就会迎来第三次世界大战。”
杨泽怅然说道:“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再发生一次世界大战,不管最后谁赢谁输,留下的必然是一片废墟。”
“大哥,我觉得美子的做法并没有错,也没有所谓的时机不对的问题。”杜飞坦言说道:“信仰的力量别人有,我们也得有。你还记得钱老先生吗?他老人家的名言是手里有没有剑和有剑不用是两回事。”
“西方有耶稣,天竺有毗湿奴,阿拉伯有穆罕默德,我们除了马克思和圣人的思想之外,没有其他可以和他们相抗衡的意识形态。”杜飞说道:“虽然现在很多人谈之色变,但越是如此,就越能证明圣人思想,对他们的统治带去的威胁。”
“所以你的意思呢?”杨泽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非但不应该束缚美子的手脚,反而应该全力支持她的活动。”杜飞说道:“即便最后失败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保住她的性命,保住重信家能延续下去,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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