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开始的小雨渐渐停了，程鸿鸢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成功把巨大的伞塞进新买的双肩包边上的袋子里。
他转身走在烟波浩渺的瓯江边，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又掏出手机打算看看。
七个未接来电弹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重新关上手机，打算继续去找面试的地点。
这附近是条非常繁华的商业街，根据地址，他要面试的公司应该就在商业街上。
“新城街27号‘超级辉煌漫画工作室’在这边……一直往前应该就到了。”
他飞快地走过各种各样飘满香气的店铺，仿佛后面有百万追兵。
尽管程鸿鸢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很想停下来买点小笼包和豆浆，但是预约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迟到的后果可能是他接下来的日子又会过得不那么美妙。
“……”
他突然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座非常老旧的五层层居民楼，外墙都有点发黑了。一楼是洗衣中心，而那个所谓的“超级辉煌漫画工作室”就在五楼。
“我去，这得有几十年历史了吧，”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确实是27号，“你们这里怎么不顺便开个澡堂子呢！”
想掉头当场跑路的心有了，但是来都来了，程鸿鸢硬着头皮按了按五楼门铃，而二到四楼都是居民住宅。
他踮起脚尖，因为地面上有些潮湿，似乎还有股味，但愿不是哪家没素质的家伙泼的洗脚水。
“谁呀？”麦克风响了，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听起来年纪不大。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他慌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哦！你来了呀哈哈，”女生莫名其妙笑了起来，“抱歉，我马上下来开门。”
“……麻烦你了。”
咔！
门内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孩正笑眼盈盈地打量着他。
他生硬地笑了笑，走了进来。
“快点上去吧，大家都把东西准备好了！”女孩眨眨漂亮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有些兴奋。
“好。”
楼梯也很老旧，但打扫得十分干净。在两人的脚步声掩护下，女生好像又在窃笑着什么。
程鸿鸢有些无奈地紧跟着她，开始在心里思考接下来他们会问些什么问题。
想着想着就到了门口，女生快速推开门，用力一把把他推了进去。
“唉……什么？”
程鸿鸢有点没反应过来，差点摔了一跤。
“祝你顺利哦！哈哈哈！”女孩大笑着把门锁上了。
“啊？喂，等等……”
他拍了拍门，外面没有回应。
“什么鬼呀……”程鸿鸢转过身，打算看看里面的情况，却吓了一跳，“我去！”
里面的空间远比想象中要大，光线有些昏暗，布置得十分诡异，墙壁上挂着许多破布，地上散落着蜡烛。
窗户没开，却似乎有一片阴风吹过，让他觉得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有些慌张，但还是走过去。
面试不会已经开始了吧？
“你好……有人在吗？”
咚！
“啊！”
他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花盆，又是虚惊一场。
“什么鬼地方……”
他一边抱怨一边捡起花盆，突然又感到后面有一阵更强的凉意。
啪！
手中的花盆掉到地上，碎了。
眼前一个面色可怖的僵尸缓缓逼近，它歪着头，突然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声音。
“嘶……”
“我去！这又是什么鬼？”程鸿鸢连忙后退，一伸手抓到桌子上的烛台，用力地朝僵尸扔过去。
诡异的是，烛台好像直接穿过了僵尸，落在远处的地上。
啪！
“这怎么办，”他急忙往门边跑，“开门啊！”
女孩似乎就在门外，他又听见了她的笑声，但她并没有把门打开。
“你不会见死不救吧？”程鸿鸢有些绝望，转过头看见僵尸越来越近，满嘴的獠牙无限放大……
他攥紧了拳头，瞪着张牙舞爪的僵尸，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一时难以分辨谁更凶狠。
“可恶……”他莫名其妙发起火来，一脚狠狠地朝僵尸踢过去，“你们都欺负我是吧？真当小爷我好惹？给我滚！”
神奇的是，这一脚真的把僵尸踢散了，它立刻扭曲并像烟一样消散了。
他愣了愣，感觉并没有踢到什么东西，但僵尸已经迅速消失了。
啪啪啪！
响彻云霄的掌声传来。
叮！
似乎是什么设备关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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