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孟静远的伤势终于完全康复。
老道士逍遥子选在这一天进行拜师礼。
孟静远看着只放置了香炉的香案,说老道士筹备的拜师礼过于简陋。
但老道士却说祖师爷不会计较这些,孟静远无法,只好按照老道士说的流程行完了拜师礼。
拙墨是老道士的记名弟子,只给老道士敬了茶,拜师礼就算结束了。
从那天后,孟静远的生活平静而有规律。
天还未亮师徒三人就攀上玉京峰顶打坐修习;
天亮后跟着老道士打熬筋骨,学习招式;
用过早膳后老道士会传授道法;
午后老道士会讲授杂学;
拙墨的书本读的不怎么样,倒是剑法进境飞快。
孟静远则跟拙墨相反,每次与拙墨切磋落败,老道士都在旁边看的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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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流,人生如梦。
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平静规律的生活让孟静远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渐渐恢复了本性。
只偶尔独处时总会想到惨死的父亲,总有些心思会从心底浮上来。
这天孟静远正在房中翻看一本医书,老道士寻了过来。
“乖徒儿,跟师父下山啊?”
同样的话,同样的语调,五年间孟静远听了无数次。
“师父这次下山要去做什么?”
孟静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不修边幅的师父,无奈的问。
“嘿嘿嘿,这不是香烛不足了嘛,师父带你们下山采买啊?”
老道士搓搓手语气更轻了两分。
“采买香烛我与拙墨下山即可,不劳烦师父了。”
孟静远合上手中的医书收拾包裹,准备下山。
“乖徒儿,师父也想下山啊!”
老道士不死心,继续磨孟静远。
孟静远不为所动,背好包裹就出门去叫拙墨一起下山。
“臭小子!给师父带只烧鸡回来!”
身后的房间内响起了老道士不甘的吼声。
孟静远没回话,只脸上露出笑意。
孟静远在九天应元府所在的平坦空地上找到了正在练剑的拙墨。
“郎君,来战!”
拙墨剑招变化,直刺向孟静远,同时开口提醒。
孟静远与拙墨切磋剑招每次都赢不了,此时手中更无剑,只能脚下踩着步法腾挪躲闪。
“拙墨,跟我下山去采买,再晚一些天黑可到不了镇上了!”
拙墨痴迷剑招,极易陷入忘我的状态,这一点,孟静远也很无奈,只能大声提醒他。
拙墨顺势收了剑,冲孟静远嘿嘿一笑,与提剑运招时简直判若两人,活像个剑疯子。
下山的路上,孟静远又想起师父老顽童一样的性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看的身旁的拙墨一脸不明所以。
孟静远还记着刚拜师那会儿,两人还没摸透师父的脾性,上过好几次当。
一次师父抓了人家跑出来的鸡烤着吃了,被主人寻来,差点被抓去报官,孟静远磨破了嘴皮子又赔了银子才安抚住。
还有一次师父见人家院子中种的梨树枝丫长出了院墙,上面结了果子,把人家树上结的唯二的果子都摘下来吃,被主人家追着打。
还有.......
后来孟静远与拙墨就不肯再上当了,每次都让师父留在山上,二人下山去采买。
孟静远还与拙墨怀疑过老道士到底是不是真的道士......
“郎君想到开心的事了?”
拙墨好奇的问孟静远。
孟静远与拙墨说了好几次,不要再叫郎君了,拙墨不肯,说孟静远只是拜师,受了度,没受戒,不算正经的道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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