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究竟是谁?为何也邀他进入这摘星阁?

裴既明的价值观一直都是先享受再说,来了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王楚然也喝的有些醉了,有点不剩酒力。

裴既明见到喝醉桑楚然非但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反而照顾有加,随手招来了跟在桑楚然背后的丫鬟让上了一碗可以解酒的甜橘汤。

“唔”桑楚然刚觉有一股很好喝,犹如柑橘一般的清爽,不一会就酒醒。

裴既明朝着桑楚然相视一笑,用手帕轻轻抹去桑楚然口中残留的一点甜橘汤的痕迹。

桑楚然有些害羞,便转头不看裴既明。

低头继续喝没有喝完的甜橘汤,而后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家失态了,希望公子不要责怪,平日里没有喝过酒的。

说完,桑楚然便不做了声音。

裴既明一笑而过,这姑娘一看就是本性纯良,有没有什么经验。前世遇过那么多女人的裴既明可是很有一套!

裴既明拿起桑楚然的酒杯喝了下去,随后看向桑楚然:“你来陪我我很是受宠若惊,何谈责怪呢?”

随后裴既明询问:“你会弹古筝么?”

再被提问后的桑楚然点了点头后,裴既明又道:“那你教我弹,如何呢?”

说罢,桑楚然一脸认真:“教是可以的,但我说的不算,得让东家说话。”

裴既明宠溺的看着桑楚然。

便向这摘星阁最顶层的房间喊道:“掌柜的!再下乃是汴镇裴既明!有一事相求!”

顿时,场内一片安静,时不时还能听到马景韬打酣的声音。

一会儿,顶楼有一个听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声音幽幽道:“何事呢?”

裴既明心想猜的没错,自打进入摘星阁听说被邀请后便有一种感觉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

“你让楚然教我古筝,我便让你这摘星阁名扬天下如何呢?”

沉默一会,那个幽幽的声音传道:“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

裴既明大声道:“凭我今日在临街二十三项的一本奇书,就能证明我乃天下不可多得之才”

随后拉着看似有些许紧张的楚然,继续说道:“当然,也不能凭借我一人之词,现在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便是一曲。”

随后裴既明唱起了现代古风歌曲,鸳鸯戏!

裴既明知道,像这桑楚然这样天资聪慧的女子一学就会,不大一会儿桑楚然就已经能够将这首歌的旋律记下。

随后裴既明在台前一站,大喊:“乐师何在?”

一会功夫,他的面前出现了抱着各种各样乐器的乐师出现再次。

此时的桑楚然已经上台,几个动作乐师便知道其中的旋律。

随后丝竹声响起,只见那台上的桑楚然开口唱到:“砚上三五笔,落寞鹧鸪啼~”

刹那间,所有的宾客无不抬头看去,那歌喉像是述说自己的孤寂,尤其是词做的简直恰到人心。

“谁知曲中意?断线等你系!”丝竹弦管之声如此动听,每一个字都仿佛唤起女子孤独的悲伤,在家中独自抚琴研磨等待相思之人归来。

在场的达官显贵想起那些年自己还并不是什么官老爷,只是个老百姓。每当受挫之后那在糟糠之妻的陪伴下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想到这里,便流下眼泪。

“这曲名什么!哪位大家所创?”台下的官老爷们躁动了起来,只见那裴既明站在了台前与桑楚然一起合奏:“哎呦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三巡酒过月上枝头,我心悠悠!”

握住爱妻的手,这条路也许并不是那么难走。

在唱完鸳鸯戏后,裴既明看着台下哭的稀里哗啦的众人就明白也已经成功了。

过了好一阵子,众人才收拾好情绪,连连夸赞这首歌曲。

“好曲!好曲啊!”

裴既明问道:“若凭借此曲!是否可名满天下!”

此时阁上的东家立即达到:“虽然精彩,但还不够!”

裴既明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他早就预料到一样。

桑楚然在听到后也怯怯的对裴既明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已经很有才华了。”

裴既明安慰道:“相信我。”

这一句相信我说的感觉如此沉稳可靠,桑楚然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明明这个裴既明和自己差不多大,可为什么总感觉他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味道。

这一下更加捕获桑楚然的心了。

裴既明抬头看去,只能见一盏明月的月光照射在这摘星阁内。冷清的月光像是关照这些困在笼子里的囚鸟。

是啊,自古红颜多苦难。

裴既明望着这摘星阁,看了看身旁的桑楚然。

若是桑楚然生活在那个世界,相比也不用遭受失去自由的滋味吧。

裴既明从台前跳下,将桌面上的东西一下子全部扫光。那酒杯中的桂花酿洒在了地上,倒影照着裴既明。

“那我就再送你一份大礼吧。”

裴既明借着月光为灯,桂花为香。唤来丫鬟取出纸币,让王楚然为他研墨。

一生如红尘,一世锁春阁。

这样的女子一旦入了这种场所,一辈子都已打上印记

突然,裴既明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行动如蛇蟒搬舞动起来。

是啊!这阁中女子的哀怨和凄惨,再起背后是多少世间的不容易归功于这个时代积攒下来的积病!

裴既明一直写到了天明,那墨研磨到了已经快见不得了。

裴既明意犹未尽,放下手中的笔后看向文章满意的点了点头。

“东家!这一会你这摘星阁必然是名满天下了。”随后裴既明扔下手笔,坐在地上望着桑楚然。

桑楚然有些害羞,然后将字装在了一起。

裴既明不舍的看向楚然:“你去把这些拿给东家,下一次可要准备教我弹古筝。”

“走了胖子,天亮了。”裴既明笑道,起身踢了踢还在酣睡的胖子。

马景韬挠了挠头,又在拼命回想起什么似的开心的一拍大腿:“先生!那首曲子,是你创作的?”

话音未落,裴既明将手捂住了马景韬的口中:“嘘,别吵到别人了,我们走吧”

马景韬点了点头:“真不愧是我欣赏的男人啊!”

裴既明:???

随后幽幽的说道:“欣赏没用,我不喜欢男人!”

马景韬听后满眼放光道:“哇!我也不喜欢男人!先生我们真是情趣相同啊!”

裴既明感到一阵无语,随后伴随着清晨的暖阳和马景韬崇拜的目光走出了摘星阁...

桑楚然在听到裴既明的嘱托后于是拿着那一打墨宝向摘星阁最上层一路小跑。

那时已经是早上了,初生的阳光升不起一丝温度,还伴随着早春的花香盛开在摘星阁的庭院内。

有一盏风伴随着花落在了迎春堂的屋子里,那地下还有几张没有来得及被桑楚然拿去的墨宝,跟随花瓣一起从桌上被吹到地下。

那自由陪伴在楚然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虽然小姐有时候也会疯一点,但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时候,于是慢慢的捡起被风垂落在地的纸章。

当她拿起纸张时,突然有一阵狂风略过,将瑶瑶手中的纸吹散在空中。小丫鬟蹦高要够,却怎么也够不到那看似很近的墨宝。

在太阳的照射下,白纸黑字的内容显得更加明显。在这摘星阁后院,纸张与风同舞,与光同尘!刺眼的阳光照射在纸上上隐约能看到几个大字--《宫娥怨》,裴既明题。

望我在世皆为盛世,望天下盛世再无男尊女卑!

望贫苦饥寒为仇敌,望天下苍生再无红楼舞袖!、

一直在幕后没有显露出真相的东家沉迷在裴既明所写的《宫娥怨》,久久的缓过神来:“有点意思,裴既明,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在太阳的光逐渐的要显露出这幕后人的真相中时,他却又隐居到了阴暗的阁楼处。

“让我看看你能在京都中掀起怎么样的风波”身影隐退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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