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辞远微微皱眉,疑问道:“这个女人是谁?为何会冰封在此处?”

“她是李良仁的妻子,三年前就病死了。”宋菩提拿起放在冰棺盖之上的那碗鲜人血闻了闻,脸色顿然变得沉重起来,“血还是热的,应该是刚放没多久。李良仁还真是把自己的后路都绝断了,为了救活自己的亡妻,竟敢无恶不作,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

唐辞远闻言一愣,“我听村里的一位老先生说过,如果死人想要起死回生,就要活取生人的心头血,一定是要未满十六岁的纯阴少女的心头血才是最好的,但是要持续三年之久。”

“我也是听一位老先生说的。”宋菩提突然发现木板墙上的纸画都很奇怪,就急匆匆地跑了下去,拿起墙上的火把靠近了壁画。所有木板墙上贴了一张画,而画中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动作都是盘坐在莲花之上,闭眼打坐,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

唐辞远伸手抚摸了一个画中人的脸,随后单手托下巴,肃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画是出自如仙画坊的长佬之手,我这些年到处游山玩水,也见过不少名师,但唯独如仙画坊的画最真最动人,就像能活过一样,很不真实。”

宋菩提一脚将木板墙给踹出了个大洞,紧接着将整块木板给踢倒了,当木板被拿开后,一具干尸就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将尸床拉了出来。

唐辞远见后顿然一怔愣,“你是怎么知道这几年失踪的少女都在这里的?”

宋菩提伸手扒开了尸体的前衣,虽然看上去尸体完好,可心脏却是被挖空了,观完了之后,将其衣物整理好。

随后,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给姑娘拜了拜,“都只是为了查案,我们并非无意冒犯,多有得罪,请姑娘忽要怪罪。”

“对了,你昨天晚上到底跟何万幸说什么了?他怎么突然会答应帮你做事。”唐辞远缓缓地走到另一扇木板墙。

宋菩提并不想回应他的问话,他拿起女尸手中的那朵莲花,“莲花也是刚摘下来放在尸体手中的,我猜……李良仁才离开。”又将莲花放回尸体手中。

这莲花究竟是有何等神奇妙用?竟会让李良仁如此着迷。

唐辞远倒吸一口气,皱眉道:“这个李良仁为了救自己的妻子,残忍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就不怕遭报应吗?”

宋菩提猛然发现所有的木板门都没有上锁,轻而易举的把木板门给抬了下来,里面还有一具女尸,拉出来后,发现也成了干尸。

俩人合力将其余的十扇木板墙内的女尸都拉了出来,经观查发现,门左边的第一具女尸已经成了干尸,而右边门的第一具女尸却还在流着鲜血,应该是刚杀没有多久的。

还惊然的发现每一具尸体的头顶处都放有一个陶瓷茶壶,每个都散发着一股恶臭的腐尸味道,宋菩提差点没被熏吐,他依旧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茶壶盖。

里面装着的是半壶黑色的东西,还有很多白色蛆虫在蠕动。

“柳仪,你看这个,这里面装着的是一颗心脏,该不会是这位姑娘的心吧?”唐辞远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给我。”宋菩提拿过了唐辞远手中的茶壶,原本想要用筷子夹起来仔细细观查的,结果,筷子一夹就烂了。

见状,唐辞远顿然大吃一惊,“这也太恶心了!”

“还有这颗也是。”宋菩提再看另一壶,“取了心头血之后,再用她的头发煮熟心脏,将其放在头顶,想要以此形式来锁住死者的亡灵,让死者的亡灵不能离开自己的尸身三步。”

唐辞远有些半信半疑地扫了他一眼,“这样……真的可以锁住亡灵吗?”

“不能,都是骗人的迷信,若是真能让人起死回生,这世上的土地就不会有这么少的坟了。”宋菩提走到右边第一具女尸旁,拿起茶壶一看,这颗心脏竟然还在跳动,“这颗心脏还是活的。”

唐辞远闻言顿感震惊,马上跑了过去,“天呐,这也太丧良心了。”

宋菩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下茶壶,直接冲上了祭台,端起冰棺上的那碗鲜血,将鲜血挨个倒在了五尊如来佛像的头顶之上,鲜血竟然迅速被吸干了,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这些佛像肯定有问题,重力一按佛像的头,随后所有的佛像都瞬间缩了下去。约过半晌,从各个佛像内升上来一个盒子。

宋菩提拿起来打开了,是一个雕刻精美的小翡翠瓶子,仔细端详后发现,瓶身刻的是明神圣女。

“这是什么?”唐辞远见他看得这么认真,就疑问道。

“我猜……这个应该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圣雪之水了。”宋菩提将瓶子给他看。

唐辞远双眼放光地看着手中圣雪之水,不禁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只要喝了就能功力大增的神水?我也还是第一次见。”

突然,砰的一声,天窗被打破了,俩人迅速地躲开,一只铁爪子飞进来抓走了唐辞远手中的圣雪之水。

唐辞远见状正要去追时,却被宋菩提拦了下来,“别追了,那瓶圣雪之水是假的。”

“啊?假的?”唐辞远闻言顿然感到震惊,“那即然是假的,那李良仁为何还要藏得这么好?”

“虽然不假,但真正上等的圣雪之水是要吸收百年的日月精华而成,而刚才被抢走的那瓶,最多也才三年,是次品。”

唐辞远闻言哦了一声,随后用很是崇拜的眼神看着宋菩提,“柳仪,你真的好厉害,什么都知道,我觉得你比以前更厉害更聪明了。”

宋菩提突然将台下的柜子踢出了个大洞,里面的金银财宝都掉落了下来。

差点压到了宋菩提的脚,还好退的快。一个很旧的金边盒子滚了出来,他弯下腰捡了起来。打开后,发现只还一沓厚厚的纸笺之外,已无他物了。

决定出去再看,这里太暗了,便将所有的信封都收入袖口之中。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唐辞远神色有些痛苦地扇了扇眼前的臭气,“我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了。”

“那上去吧。”宋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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