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菩提起身开门走了出去,路过前院时,看到李林荣在跟小猫玩,就突然开始咒骂许多宝,还骂得十分难听,而看到这一慕的李林荣,露出了个很是得意的笑容。
直骂到大门才止了嘴,骑上马,直奔大街。可连问了好几家酒坊酒馆,都说没有见过唐辞远,就算见过,也是半个月前了。
找了快两个时辰了,也饿了,就随便找了家最简陋饭馆好了。
刚下马,店小二就热情的出来迎接了。
店内不大,只有八张四人桌。而此的生意也很冷清,相比对面那家,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宋菩提随便找桌位坐。
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位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宋菩提含笑问道:“有没有本地最有名的香米酿?”
小二很是激动道:“有,当然有,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宋菩提拿出唐辞远的画像,“那你可有见过这个人?”
“见过,他今天上午刚来过。”小二突感疑惑,“你是谁?你又是他什么人啊?”
“我……叫宋菩提。”宋菩提突然眼珠一转,“我是唐辞远的朋友,是想找他一起喝酒的。”
小二闻言两眼放光,有些激动的往宋菩提身旁一坐,“你就是宋神医啊?哎~这巧了不是,我也是唐辞远的朋友,他上午就来找过我,说要是有个叫宋菩提的人来,就把这封信给交你。”他突然很是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才把信塞给了宋菩提。
宋菩提立即拆开来看,瞟了一眼小二,“两个素菜。”
小二听后没反应过来,“你就只要两素菜啊?不……不要别的了?”突然又大笑起来,“嗐~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这顿我请你了。”
宋菩提本想要阻止,“不用不用……我自己有钱”
小二突然大声喊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本店今天要提早关门了,这顿就算是我请大家了。”
随后,客人都陆续离开了,等人都离开之后,小二就赶忙把门关了。
宋菩提笑道:“原你是老板啊。”
就在此时,厨子端来了菜,可他似乎很生气。还很重力的端菜,汤汁都洒出来了,都洒在宋菩提的白衣上了。厨子很是不爽的白了一眼两人,同时还哼了一声。
而小二也很嫌弃的白了厨子一眼。
宋菩提尝了一口鸡肉,有点咸,吃饭,喝酒。青菜也咸,鱼肉更咸,吃饭,喝酒。酒足饭饱过后,掏出来五十文钱放桌上,就站了起来,“那即然是朋友,那就更不能吃白食了。后会有期了,我的朋友。”
“好,我叫庄小二,大名庄柳青,叫我庄小二就好。”小二开门出去送他。
“庄兄,就送到这儿吧。”宋菩提骑上了马,往信中的地址奔去。
赶到蜻蜓村时,日头已落到出脚了。整个村子被碧绿的高山所包围,村子内的房子也很零散,隔得最近的也有半里路。而唐辞远的家却是建在田中央的一座小山坡上,小山坡上绿树葱葱,也只有他一户人家了。
原以为菩提堂就够偏僻了,没想到他家更偏僻,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
按信上所述,小院中有两棵杨柳一颗枣树,和门口拴着一条黑狗。应该是这里没错了,刚下马,黑犬就开始吠,吓得宋菩提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听话,小白雪。”
一个白衣男子缓缓地开了门,微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宋柳仪——宋堂主!”
宋菩提将马栓到榕树下,“即然你没有被杀死,为何不回百善门?而是装死逃到这种……山田旮旯的地方。”
“什么叫作山田旮旯?这可是我家。”唐辞远皱了皱眉,随后感叹,“也不是我不想再回百善门了,而是没必要。再说了,我住在这里岂不是更自由嘛?何必再回去给人做牛马。”
唐辞远进屋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拿出来两盘子点心,坐下来倒了两杯热茶。
屋内很简陋,只有几张残旧的家具,而隔壁两间是卧室,左边是厨房,右边的茅房。
“话不能这么说呀,我倒是觉得许多宝对你还是挺好挺关照的。”宋菩提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寒气,脱了斗篷,叠好放在小凳子上,随后就坐在唐辞远的前方。
“许多宝虽好,那也仅仅是对宋菩提你一个人好罢了,他若是对所有人都像对你这般好,他又怎会……算了,不说他了。”唐辞远这个人说话总是点到为止,“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宋菩提端起杯子尝了口茶,“李林荣为何要杀你?你……这是得罪他了?”
“想要杀我的人不是李林荣,而是官府的人。”唐辞远不止的在轻轻敲着桌子,像是在思索了什么,“我记得许多宝成婚当天是我接待的你,那个时候太忙了,无闲暇顾得上你,就想着不忙的时候就过去找你的。可恰巧李林荣他有事找我,我当时就傻傻地跟他到了后山,可当我反应过来时,李林荣早就不见了踪影。我被窜出来的黑衣人包围时,幸好有一位师弟看到,也幸好我当时带了佩剑,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宋菩提问,“后来呢?”
唐辞远答,“再后来……我就从后山离后开,就直接回家了。”
宋菩提严肃的看着唐辞远的双眼,“你倒是幸运,可你那位师弟就没那么幸运了。”
唐辞远闻言内心猛然咯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你可知他被杀了?死后头和手脚都被砍了,死状和三年前百善门为首的那两名弟子一模一样。”宋菩提继续?道:而你的师弟本不该死的,但却替你死了。”
唐辞远闻言默默的垂下了眸,也许是自觉得有愧于师弟,毕竟在百善门之中,就他一人对自己最好了,而如今最要好的朋友竟为了救自己被残杀,就更加没脸面回百善门了。
他闭眼揉了揉眉心,似乎看起来很不好,“我怀疑……三年前两位师兄莫名被残杀,就是李林荣和那个管帐房的许大爷干系的。”
“我也知道,我还暗中查过了,李林荣……其实就是李良仁的长子的私生子。”宋菩提缓缓叙述道:“我记得李杜文跟何姑娘是青梅竹马,后来何姑娘意外有了身孕,李杜文本想要娶何姑娘为妻的。可计划却败在了李良仁之手,李良仁根本就看不上出身平平的何姑娘,死活不肯让步,更是用尽了手段让李杜文抛弃了何姑娘,娶了承相的小女。”
唐辞远顿悟,“也就是说……李林荣当年跟我讲的那个故事是他自己咯?”难怪……当时在听李林荣讲述这个故事时,感这么熟悉呢。
突然站了起身,在身后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令牌,放在桌子上,“对了,你看这个是不是官府的执事令牌?我是在他们身上找到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信……我就暂且不给你看了。”
“这些年来失踪和被杀害的新娘子……肯定跟李良仁有关。”宋菩提拿出前几天在街上撕下来的寻医告示,放在他眼前。
“可这张告示很明显是很多年前就贴的呀,你看,连字都被晒得发白看不清楚了。”唐辞远不是很理解。
“明日……就是李杜新娶小妾的日子了。”宋菩提其实也是在找唐辞远的路上听那些酒鬼说的,要不是当时有急事,以他这爱听八卦的心,不得坐下来陪他们喝上几杯啊。
“依柳仪的意思是……你想亲自到李府去查案咯。”唐辞远竟一时之间认不出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了,可他明明记得十一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且做事雷厉风行的少年郎根本就不是像他这样的。还是说,他换了个名字……连人格和品行也跟着改变了?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已有十五六年未曾见过了,人的性格有所改变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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