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便是一晚上,李玄清想了很多,也清醒了很多,心中的波澜悄然平息。
经过这一夜的深思熟虑,他仿佛脱胎换骨,眼神变得坚定——深邃。
曾经的他,总是将前世与现实分得清清楚楚,认为前世不过是一段过去的记忆,而现实才是他真正应该关注的。
然而,此刻的他,却开始重新审视这份来自前世的记忆,它不再仅仅是一段过去的故事,而是一次人生,一次完完整整的人生。
他明白,前世与现实并非相互独立的存在,而是紧密相连、相互影响的,或者说是两者本为一体。
妄他前世修了一生的道,读了一辈子的经,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性命双修,性命双修啊!
“狮......狮胡。”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李玄清微微侧目,循声望去。
落在了不远处的两个身影上,那是他的两个徒弟,此刻正相互依偎在旁边的树旁,宛如两棵相邻的小树,彼此依托,静静安睡。
李玄清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这两个徒弟,平日里虽然活泼好动,但此刻却展现出了一种难得的宁静与和谐。
他知道,这种相互扶持、相互依赖的情感,是他们师徒之间深厚情谊的体现。
这种不离不弃,相互依存,家人般的深厚情谊,让李玄清莫名的想要守护,而守护家人的第一条件便是强劲的实力。
而自己的实力在这尚武国明面上,或许还可以,但暗地里却不一定了。
李玄清轻轻一挥手,一道真气将苏败和步一遥送回了,自己的床上。
而李玄清则拿出了笔纸,不断书写,他要将前世的一些道门经书,和一些修炼理念。
三千道藏可不是说说已,其中包含天文地理,山医命相卜。
说真的普通人想读完这些经书千难万难,不说钻研了,那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李玄清龙飞凤舞,直到中午才停了下来,倒不是写完了,也不是累了,而是苏败做好饭来叫他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师徒三人越发的熟悉。
苏败已经将李玄清当做真正的师父,所以不再拘谨与生分,见李玄清在书写些什么,直接问道:“师父你在写什么?”
“一些经书罢了,嗯,以后有时间,多看看对你会有莫大好处,尤其是这本《道德经》深入研读,对你大有裨益。”
苏败点头应允,心中对这本《道德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知道,师父所推荐的书籍必然有其深意,他决定日后定要细细品读,领悟其中的奥妙。
然后两人一起走出房间走向厨房,映入眼帘的,是步一遥那独特的姿态——她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定在桌上的美食之上,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却又似乎有着某种顾虑,使得她迟迟不敢动手。
她的脸上写满了纠结,仿佛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那模样,既显得滑稽可笑,又透露出一丝让人心疼的无助。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咽了回去,只是用力地抿着,仿佛在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渴望。
看到这一幕,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这是一个吃货,居然能忍住没有偷吃,实属难得啊。
步一遥听到笑声,连忙转身:“狮胡,遥遥没有偷吃哦。”
说着,还忍不住偷瞄桌上的饭菜。
李玄清哈哈一笑,那笑声里透着几分宠溺,他随意地挥挥手,道:“吃吧,你们两个小家伙,以后不必再等我了。
我若没来,你们自己先吃便是。”说着,他手中的筷子如同有了灵性一般,精准地为苏败和步一遥两人夹去菜肴。
苏败和步一遥对视一眼,皆是轻轻颔首,以示领会。
至于他们是否真的会遵照李玄清的话去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吃完饭,师徒三人来到屋外,吹着春风,享受片刻的宁静。
差不多时,李玄清从怀中拿出三本功法递给苏败:
“稍后,你将这三本功法呈予上官长老,烦请她转交宗门。”
苏败点了点头,也不再耽搁,拿上三本功法,飞奔而去。
作为已经步入武者,速度非是凡人能比,不过半个小时便来到了天剑峰山下。
回身望去,只见天剑峰山峰巍峨耸立,云雾缭绕,宛如一把利剑直刺苍穹。
苏败心中不禁恍惚,这就是他以后的家了!
转身走向上官燕所在的庭院,至于路上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倒也不甚在意。
毕竟他从五岁时便被人,指点到现在的,现在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他也能做到无视对方。
“呦!这不是废物山峰,废物峰主的废物弟子吗,竟然舍得离开你们那小小的乌龟壳,出来透气了?还真是罕见啊,废物峰主何时舍得放你出来见见世面了?”
王缺和柳白英自从得知,那李玄清根本就没有欠上官长老的债后,便一直心存芥蒂,如今看到这位传说中的废物弟子,更是心生不满,忍不住出言讥讽。
苏败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一脚踢飞王缺:“家里没教你尊卑,宗门教不会你尊卑,那做为师兄的我来教教你。”
柳白英连忙扶起王缺,愤怒的指责苏败:“你这人怎么这样,王世子又没说什么错什么!”
没说错什么?
苏败毫不犹豫一巴掌扇飞柳白英,他可没有什么不能打女人的“道德”束缚。
王缺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上的疼痛,连忙上前扶住柳白英。
此时的柳白英半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水。
“你……各位师兄师姐,快来看看啊!”柳白英捂着脸,带着哭腔向周围的师兄师姐们呼救,“有亲传弟子欺负外门弟子了,快来评评理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而周围的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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