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冷清梧桐寂寞;
蓝田日暖良玉生烟。
白柳烟晃啊晃啊晃到白虎堂,见门联就站住看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听见耳后一声近乎惨叫的疾呼,随即手腕被人一扯,白柳烟就跟飞一样被人带着冲离那个地方。
直到平常他习武的大院,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白柳烟一边抹汗一边对着人笑不可遏:“哎哟王师傅,你这次跑得比贼都快,要不下次少林办轻功比赛,你也去报个名,说不定趁此扬了名,你也不用再自怨自艾的。”
“我叼你个小兔崽子!还在这说笑!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敢在你爹门口晃!”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我爹以为我是柳家之后,看我不顺眼已经很久了。王师傅你这次也帮我说几句话,澄清一下咯。”白柳烟满不在乎地摊手笑道,还故意学对方的南方口音。
他对面那个瘦削的男人名叫王屠,据说在南方学了很久拳法,竟未得其效,反而当时为糊口,做屠夫练了一手好刀功。本来籍籍无名的一个江湖隐客,不知怎么被他父亲白得啸给淘了出来,请到广结天下名侠的白府来当白柳烟的老师。白得啸看重门客的名气,到自己儿子身上更是看重,给白柳烟的大哥白抚堂请的武学老师也是极负盛名的剑客“小秦王”覃雪客。
所以王屠听白得啸请他做二儿子的师傅时可谓魂不附体,后来十几年王屠也是时刻持着受宠若惊的心态,向来对白柳烟都是卑卑琐琐恭恭敬敬的,难得这次蜡黄的老脸都给气白了,甚至敢直视白柳烟,嘴里说:“出事了!你家出瘟事了,你还不知道啊!?”。
白柳烟心里回味王屠对他这样大小声,很有种新奇的感觉,脸上改了神色,挺直身子,正经地看着王屠问:“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屠问。
“真不知道!”白柳烟一脸真诚。
“过来,来!”王屠抓住他的手腕,扭头转了转周围,鬼鬼祟祟地把白柳烟拉去围墙与房屋中间幽深的连廊里要凑在他眼前用气声说:“今早啊,你爹把全部的门客都叫去白虎堂,宣布了个事,说金吾王派来的客人,跳丸伶黄震虎,昨晚发现被毒死在房间,他要封锁白府,不准人出去。他怀疑凶手就在我们这些门客中间,凡出去的人,一律视作心慌的凶手杀去。”
“金吾王!”白柳烟睁大眼,“我听你说,他很厉害啊,几乎要成皇上身边的人了。”
“我叼,就是啊,你说他身边的侍卫,那能是一般人吗?黄震虎!他那一手银丸,手下死了多少英雄!他这都被害死了,能是多厉害的人在这!?”
“金吾王还派人来关注我的习武会。”白柳烟面色复杂,关注的却是另一个点。
王屠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的好二爷,你别以为自己不重要,你在外面有名声这不是假话,白主簿对你下的心一点都不少,金吾王派人来看看也是理所应当,毕竟白主簿的名气在江湖人心里也是不小的。实际上,不算黄震虎,还有三个金吾卫,要来看你的习武会。”
白柳烟吃惊地看着他,王屠对他肯定地点头。
“继续讲,我叼,那些人是真的厉害,有个家伙居然跳起来跟你爹叫板,说凭什么走的人就是心慌逃逸,本来没想走,听他这话他偏要走。然后那个人就走了。我就见一闪,就跟雪花在你面前闪了一下那样一闪,那个人腿上就被划开了。白主簿就说你看,我说逃逸就是逃逸,在白家就要按白家的规矩,否则就是把水搅浑。然后我才看到那粒雪是什么,站在你爹后面,那是覃雪客。那人在地上趴着,大腿后面的血跟喷泉一样喷。覃雪客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最好赶紧给他包扎,不然我切了他大动脉,不到三分钟他就会死。’这才赶紧有人救了他的命。后来我知道那人是采下有名的飞毛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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