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掩映,孔曦抬头看那从树木茂密的树冠中急切跃下的光点,落寞的摸了摸自己那原本该跳动的胸脯,现如今宛若那死尸般的安静。自从那日经历的生死危机后意外发现自己的能力后,魂眼就再无动静,他也仍在这一方天地中游荡。
孔曦同时也意外的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几日没有进食,但腹中竟没有一丝饥饿感。此时的他无比的想要回家,他也无数次觉得这是一处梦境,但是无论是那次无比真实的恐惧感,还是那痛切入骨的伤口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继续向前,他竟然在这群山包裹的世界中发现了一块盆地,盆地中央有一颗老松树,它看起来很老的样子,树身子歪歪扭扭,树脑袋都掉了一半,歪着剩下的半个脑袋站在那,孔曦扯开步子向其走去,待走近了方才可见这树皮上横七竖八的全是疤,露出里面白光光的身子,微风轻盈的拂去它身上的尘屑,它也就点点头向其表示感谢。
孔曦用手轻轻抚摸那千沟万壑的树皮,这古松的皮肤比想象的更柔软,就在他感慨这世界的奇妙时,斯特里伯格出现在他的身后,并轻轻的用手拍孔曦的后背:
“看你身后。”
孔曦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吓了一大跳,讪讪的转过身,看见斯特里伯格站在身后,衣装整齐,干净,脸上还是照例的严峻,他那眼镜后的眼睛快速的扫过孔曦,他嘴角上扬,整个表情让人无法看出他是喜是悲,忽而,他眼中冒出了光,笑道:
“看来你已经见过亚戈尔了,她还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能力了,是吗?”
“是的,可是自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反应了,这是怎么会事呢?”
斯特里伯格闻言,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为什么?可能是你和它还没有磨合够啊!来,过来!把手给我,我来帮你锻打锻打。”
听到这句话,孔曦本不是很愿意,但是斯特里伯格话语间都裹挟这飓风的威压,让人无法抗拒,于是,孔曦缓步向斯特里伯格走去,当孔曦将手放在他伸出的上时,竟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托举力,这个眼前的人,并不是斯特里伯格本人,而是他的一丝意志分身,那分身见孔曦将手伸来,面露笑容,手心缓慢的扩散出一股凉意,这凉意先是自由扩散,在靠近孔曦的手掌时,竟像那食人鱼嗅见了血液一般,疯狂的涌入孔曦的手掌,孔曦顿时感觉身体内有两股气息在进行抗争,痛苦无比。
斯特里伯格的意识分身在一旁面带笑容,手中的气息涌出的更加的狂躁,另一边的孔曦越痛苦,他越兴奋。
不多时,孔曦对与气息的侵入出现了排斥的情况,斯特里伯格的分身眼神中露出满意:“看来差不多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他收起了自己手中泻出的气息,孔曦在气息消失的一瞬就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那分身脸上收起了笑意,又是那一副威严高高在上的神情,他慢慢走向孔曦,用一只手将孔曦提起,另一只手将手杖用力向地面柱去,那一小块地面就扭曲开来,他带着孔曦一起向下沉,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在远方的亚戈尔感受到孔曦的离开,只是嘴角微微向上抬起,边有转过身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孔曦在一张宽大的床上醒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出与一个房间中,周围的环境不似先前的原始丛林,心中不免欣喜,但是欣喜之余孔曦更想弄懂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正在他迷茫时他正对这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是一句:
“看来你醒了,比我预料的还快呢。”
孔曦抬头见来者,不是他人,正是斯特里伯格,他没有穿西服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西裤,系着一根很衬气质的皮带,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他将杯子托起,喝了一小口,将杯子放在桌上,拉来一张椅子,自己半依靠地坐在其上面,习惯性的将眼镜向上推:
“你与你体内的魂眼的最后一步磨合,我已经帮你磨好了,你现在试着发动你的能力看看,就像治疗你身上的那些伤口,用心去感知伤口的存在,并想象它在慢慢的愈合,虽然过程中会再次体验受到伤害的过程,一定要忍受它!快!试一试!”
孔曦被斯特里伯格那冰冷且强势的语气一整个惊醒了,然后就机械地顺着他的话去行动,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抚摸着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不禁想起了那天遇见瞬寇族的遭遇,不禁脊背一寒,他想象着那剧痛的伤口在一点点恢复,伴随着他想象的深入,他的手散发出一阵明亮的光辉,正如斯特利伯格说的——随之而来的就是和受到伤害时一样的疼痛,甚至还有精神上的恐惧,这真实的感觉让孔曦难以忍受,整个身体径直向下倒去,再度陷入了昏迷。
斯特利伯格对孔曦的表现十分不满,但他知道做事不能急,他轻抚着额头,摇了摇头,将椅子推回原位,端起自己的咖啡,用嘴巴轻轻地吹,小喝一口,叹着气,推开门出去了。没有人注意到孔曦那胸脯上的伤口竟以惊人的速度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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