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宫正殿内,一名宦官小跑着去往皇帝的书房。书房内,皇帝正聚精会神的阅览着奏表,自从六年前失去奥伯隆省和新月港后,皇帝就彻底沦为了傀儡。每天除了日常上朝以外唯一的工作就是给奏表盖章,虽然皇权旁落,但皇帝埃德加.奥贝隆每天依旧仔仔细细地批阅奏表,给出自己的处理意见,只有这样才能让埃德加稍稍觉得自己还不是傀儡。

正当埃德加准备提笔写下自己的意见时,书房门被敲响。埃德加抬头眼生示意身边的侍者去问问怎么回事,然后又低头写下自己的意见,再完成盖章。侍者很快去而复返,埃德加问道:“皮克,什么事?”那名叫皮克的侍者颤抖着声音道:“陛下,哈尔曼大师正在来的路上。”埃德加听完猛地站起身来冲到皮克面前:“他来了?”皮克低头答道:“是的。”

埃德加赶快说道:“赶快通知所有在京官员,贵族都去帝都正门迎接他,快!”“遵旨!”行礼后,皮克开始火速安排各项事宜。宰相府内,阿斯坎.亚历克谢在收到消息后,原本平静的脸上忽地一惊,赶忙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表,起身更衣去了。整个帝都突然变得及其忙碌,大小官员,贵族甚至是平日里慵懒享乐的皇室成员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事情,所有人都骑马坐轿地向正门赶去。

马车上,哈尔文看着哈尔曼一脸不可置信地说:“不是,爷爷,我就在训练场上待了一个上午,怎么你突然之间就变成我‘叔叔’了呢?”哈尔曼无奈道:“要去帝都朝见皇帝,我不能满脸褶子的去吧!影响不好。”哈尔文接着问:“影响不好?那你之前为啥不变回来?”

“为了钓鱼。”哈尔曼说道,“啊?钓鱼?”哈尔文听的一脸懵逼,哈尔曼严肃地看着他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去乡下吗?今天你就能解开这个疑惑。”说完便闭上眼睛,哈尔文还是不大明白,今天不是去和皇帝说让我恢复原本姓氏来着吗?咋突然又说道什么‘钓鱼’,爷爷的思维自己还是搞不太懂。

帝都城外,百官按品级各自站好,站在最前面的阿斯坎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后的司法大臣看着旁边越聚越多的皇室成员,焦急地询问阿斯坎道:“亚历克谢宰相,咱们该怎么办?”“什么怎么办?”阿斯坎头也不回的问道,司法大臣急得满头大汗:“那位要是回来干预朝政该咋办?好不容易才将皇室压住,他如今突然回朝,会不会抢我们位置啊!我们都无所谓,可是您的宰辅之位可千万丢不得啊!”阿斯坎微微回头道:“走一步看一步,别着急。”

阿斯坎回头目视前方,远处的马车上,哈尔曼看着越来越近的城池,对哈尔文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多说,皇帝若是要赏赐你些什么,你就接着,你今天的课业就是看。”“看?”哈尔文不解道。“对,就是看,好好看看这个帝国,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哈尔文听完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马车逐渐接近城门,阿斯坎回头示意礼仪大臣可以开始了,礼仪大臣收到示意后,走出队列对着伫立两旁的乐队道:“奏乐!”激昂地乐曲瞬间响起,两旁的帝国近卫军听到音乐后都站得笔直,随着乐曲高潮部分来临,马车也停稳在阿斯坎三步以外。

车夫下车打开车门,哈尔曼率先走了下来,阿斯坎看见后赶忙迎上前去行礼道:“老国师,好久不见了!”哈尔曼回礼道:“亚历克谢宰相,自新历4年一别,整整十八年没见了,可还好。”眼前的阿斯坎.亚历克谢和之前大有不同,在新历4年他以27岁的年纪坐上国防大臣之位时锋芒毕露,就如同一只刚刚展翅的雄鹰,急不可耐地向世人展示他的力量和身姿。

如今,45岁的他依然入不惑之年,曾经的锋芒如今好似化为了他内心的城府,让人猜不透。阿斯坎笑着说:“老国师记忆真好啊!劳您费心,我一直都好。”哈尔曼点点头:“嗯,你可得好啊!如果你要是不好,那国家岂不动荡。”说罢转头对着刚下马车的哈尔文招了招手,待哈尔文过来后道:“这是帝国宰相——阿斯坎.亚历克谢。”哈尔文行礼道:“拜见亚历克谢宰相。”阿斯坎回礼后对哈尔曼道:“这就是您的孙子及接班人吗?果然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啊!”

哈尔曼道:“嗨,谬赞了。”随后一把拉住阿斯坎道:“咱们也别在这干站着了,在不进城,陛下可就等急了。”说罢便拉着阿斯坎走向城中。一路上,各级官员和贵族纷纷上前问候,说有人仿佛说好的一般将皇室成员排挤在外,使得皇室子弟皆怒目圆睁。

只有为首的安德森亲王表情淡定,眼看着哈尔曼和官员们相谈甚欢,丝毫没有主动上前问候的意思,直到所有人都走远,才有皇室子弟上前询问:“殿下,咱们就这么干看着?”安德森撇了他一眼道:“不然呢?难道让我去和那些官员打一架?”另一个皇室子弟则义愤填膺道:“哈尔曼真是不知礼节,殿下就站在这呢!他居然视若无睹,其心可诛!”

安德森瞪着那人道:“慎言!哈尔曼大师也是尔等小辈可以议论的吗?”说罢不再理会众人,抬腿跟了上去。其余皇室子弟见状,虽然不服气,但见安德森都没说什么,也只能跟了上去。

中央大街上,皮克带领一众内侍皆等候在此,当哈尔曼走近时,皮克赶忙迎了上去:“奴婢见过国师,宰相!”“哦!你是皮克总管对吧!”皮克惊讶道:“哎呀!国师记得奴婢啊!”哈尔曼道:“当然,新历4年我在艾瑟隆堡击退精灵后,前来劳军的便是总管你啊!老夫记得很清楚。”

皮克受宠若惊般的行礼道:“国记得奴婢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奴婢真是感激涕零!”哈尔曼摆了摆手道:“总管不必在意,不知总管在此等候是为了什么?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吗?”皮克朝后一挥手,一架镶着金边的六架马车徐徐驶来,皮克随后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口谕!”

听到陛下有口谕,哈尔曼及官员纷纷跪下行礼,皮克吊着嗓子道:“国师艾博.哈尔曼保卫社稷,劳苦功高,特此哈尔曼乘皇帝马车以示恩宠!”听罢旨意后哈尔曼道:“愚臣谢过陛下隆恩,然臣不敢乘坐皇帝车架。”皮克赶紧劝道:“哎呦!国师,如若您不乘这车,奴婢等回去脑袋不保啊!您还是赶紧登车吧!”在皮克的劝说下哈尔曼无可奈何地起身走向车架。

皇宫门口,一位大致在15,6岁的女孩在侍女的簇拥下等待着车架的到了,女孩拥有一头如雪般纯净的银发,长发如瀑般自然垂落,轻轻摇曳间闪烁着月光般柔和的光泽。她的发梢微卷,自然地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庞轮廓。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奥秘,闪烁着聪慧和好奇的光芒。

她身穿一件粉色的公主裙,裙身轻盈如纱,绣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裙摆宽大蓬松,宛如盛开的花朵,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裙上的蝴蝶结和蕾丝边更是增添了几分甜美与优雅。她的手指纤细修长,仿佛是精心雕琢的玉器,指甲上涂着淡淡的粉色指甲油,显得既可爱又不失气质。她的笑容温暖如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女孩看着天上的太阳对身边的侍女道:“哼!父皇真是的,本公主好不容易放假了,父皇不陪我就算了,居然还让本公主顶着这么大的太阳,亲自来迎接那个哈尔曼!到底谁是君,谁是臣!”

又等了一会,女孩看着前方还是没有哈尔曼的车架不由恼怒到:“那个哈尔曼实在是太过分了!本公主都等了这么久了,他竟敢如此之慢!我不等了,回宫!”说着就要往回走,旁边的贴身女官急忙出来劝阻:“卢米娜殿下,不行啊!陛下特地吩咐了,让您一定要在这里迎接哈尔曼大师和他的孙子的,您现在回去到时候奴婢们的命可就不保了,奴婢死了倒是不要紧,就害怕陛下到时责罚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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