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
司徒初九的心事掺杂在步伐里,在这青石台阶上每走一步,都似更加沉重一番。
一路上,对于林闲那滔滔不绝的演讲,司徒初九一直是“嗯啊”“嗯啊”的答应,但前脚迈入山门的一刻,却突然豁达起来,刚刚的心不在焉在这瞬间一扫而空。
“林师兄,可能一会儿刘管事会找我问一些问题,若是问起,还望林师兄掩护一二,师弟在此拜谢。”司徒初九冲着林闲抱拳行礼。
林闲的话还没说完,但见司徒初九的话已然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又拿了人家的好处,只能作罢,冲着司徒初九摆了摆手:
“哪里的话,司徒师弟,快回去吧,我也要去灶火房那边,至于开宗大典一事,林某祝你顺利!”
司徒初九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灿然的微笑,转身走向杂役房的方向。
“如此,初九便多谢林师兄了。”
云龙峰?杂役房
宋璨在一个时辰前就拉着个脸来到这里,他那一身墨赤色的道袍无风自动,手中还提着一把用木棍捆绑而成的扫帚。
宋璨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似乎是诉说着某种不悦,拳尖还有丝丝血迹,不时的滴落到青石板上。
见有三五个人从屋内走了出来,宋璨将那把属于司徒初九的扫帚一把甩到庭院之中,扫帚如同在冰面上滑动一般,直到顶到围墙才停止运动。
“叫你们的刘师兄管好自己人。”宋璨的声音之中充斥着某种愤怒,环顾四周见刘管事不在,便甩甩胳膊走出杂役房的大门。
待宋璨走后,院内之人凑上前看到那是司徒初九的扫把时,不由得后退几步,众人纷纷猜测起来:
“难道是司徒初九惹到这个煞星了?”
“依我看啊,定是那司徒初九又在干活的时候突然大喊大叫,扰到宋师兄的修炼。”
“诶?你们看到了吗,宋璨拳头上还有血迹呢,说不定就是司徒初九那小子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站在哪方角度的都有,但唯独没有一个为司徒初九说话的,因为这个小子连记名弟子都不是,也没必要为他说话,倒是猜测他惹到人家的更多。
待到司徒初九回到杂役房时,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上下打量着他,有的揣测着他是否有令人怀疑的举动。
“他身上没伤!他身上没伤,那血是谁的啊?”一名骨瘦如柴的高个子青年放声问道,惊讶之情跃于脸上。
“没伤,全通吃,来来来,交钱交钱,一人半块下品灵石。”一名年纪看起来跟司徒初九相仿的少年喜笑颜开,拿着一把竹丝编成的簸萁绕院而走,纷纷向着众人索要灵石。
司徒初九一怔,看着院中角落那把属于自己的扫帚,顿时察觉到了什么,挠了挠头,试探性的问道:
“我那扫帚……请问是哪位师兄带回来的?我找了好半天呢。”
那名拿着簸萁的少年回应道:
“宋璨下午的时候来过一趟,把扫帚扔到那里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宋璨……呵,想不到他会直接把扫帚扔到院子里,也难怪,他这个急性子不可能等刘管事回来。)司徒初九心中暗中窃喜,转念一想刚刚踏入杂役房的种种表现,连忙问道:
“方言,那宋师兄可有说些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目光投向那名手拿簸萁的少年身上,他便是司徒初九口中所说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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