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正没主意呢,一听这话,当即抓起地上的草叶就吃,就一通猛吃!
那声音说让我吃两口,可我感觉就那一会,我吃了至少有二十口。
最后,吃的嘴里面,那仙草和土,都和泥了,可我还在吃!
那邪祟都给我吃懵了,可我还在斗狠似的恶吃,突然,我一不留神,‘嗝~!’
我竟然给自己吃打嗝了?!
也就是这一个嗝,救了我的命,就那邪祟突然一掩口鼻,满脸苦楚,还想靠近,就见四周全是这种草。
那一刻,我就像个掉河里即将淹死的人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张来开嘴巴,拼命地朝那狗东西吐!
你敢相信,我最后竟然靠一张嘴,就把那孙子给吐跑了!?哈哈!”
说到这,安太白忍俊不禁,竟看着李修文笑出了声。
“呵,这么神奇?”李修文也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
安太白两眼放光,“谁说不是呢!?那东西走后,我就在那仙草堆里,坐了一宿,一直到天亮!再后来,我每次出来,采药,都要来这,揪着叶子备着,以防不测!”
听到这,李修文接着刚点着的火把,又看了看手里的叶子。
一抬头,就见安太白自己含了几片,然后,把剩下的,小心翼翼地包在手帕里,揣进了怀里。
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李修文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老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或许,并非枉言。
就在他们往前走了,差不多有三四里地的时候,李修文忽然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掠了过去。
起初,他还以为是惊了山野间的野鸡之类的东西,就没在意。
可当即,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咯咯”的笑声,立时,他整个人就寒毛直竖。
安太白猛地转过身来,一脸惊恐,就像见了鬼似的,看得李修文一阵发毛。
“羽,羽,羽……”
安太白忽然一抬手,一指两人的身后,手带人一个劲地打哆嗦,嘴也磕巴了,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修文当即手就摁到了刀柄上。
他猛地一转身,就见一个上身红色羽毛,下身赤露的长发男人,正邪笑着盯着他们。
那邪魅的样子,看得人后脊发寒,这家伙,似狼如人,一副欲壑难填的样子!
看得李修文直犯恶心!
“就,就,就,就……”安太白凑近李修文,牙关打颤,紧张的,都不行了!
李修文正想着怎么对付这东西呢,这安太白就像快没电了似的,在他的耳畔。
“啪!!”
李修文突然手一抬,身子不动,照着安太白的嘴,就是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
安太白捂着嘴,叫了起来。
“把你的火把,给我拿好了!!”
话音刚落,那羽衣人,突然就不见了。
“啊,那家伙,不见了!!?”安太白一指身后,惊恐地道。
可没想到,李修文却像没听见似的,静静地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任凭安太白乱叫。
“哎,你怎么还睡着了,我的爷!!?你!!”
安太白一声惊叫。
不等他话说完,李修文双眼一睁,犹如怒目关公,转过身来,一把拨过他那秃顶,厉喝一声,抬手就是一刀!
只听“嘶呃!~”一声,刚欲抓安太白的羽衣人,就不见了!
安太白站直身子,慌张道,“怎么样,怎么样,杀到了没有?杀到了没有?!”
这时,就见李修文在他那秃顶上一抹,将手指凑近火光,一搓,“啊?血!?”
安太白慌乱地一摸头,“啊?我受伤了么?!怎么感觉不到疼啊!!怎么感觉不到疼?!”
可没想到,一抬头,李修文不见了!?
顿时,安太白就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整个人,都凉了。
他左手举着火把,定定地站在那,就像个木头似的,山风抚颈,冷气侵面,火把“呼呼”作响,一动也不敢动。
嘴巴,也在这一刻,偃旗息鼓,成了样子货。
也不知过了多会,忽觉头顶一凉,似有物落。
安太白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只见一个身影,从他的身后,抚摸着他的脸颊,挪到了他面前。
一张诡斜的面孔,拧着头,忽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好像故意逗他似的,凑到他眼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脸淫邪!
安太白两股一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当即就感觉到那家伙罪恶手,开始往下游走!
想不到,我安太白一世英名,就要葬送于此,毁于一旦!?
啊,不甘心呐,老子不甘心!!
不行,我就是死,也不能被这邪祟给那啥了!!
想到这,他突然,“啊!!!”,大叫一声,一把打掉那手,转头就跑!
也不知知道他是真慌了,还是没看见,一转身,“咚!!!”
一头就撞到一块两丈多高的大石头上,整个人,当即就萎缩倒地!
弥留之际,安太白看见那王八蛋,笑的更得意了。
这王八蛋当即就过来,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滚,滚开,滚开,滚!~”
安太白粗喘着气,胡乱地拔那狗东西的手,可奈何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早已黔驴技穷。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一切都完了!
娘啊,孩儿不孝啊,不孝啊,安太白不甘地流下了眼泪,就像个幽怨的妇人!
“哗!!!”
就在那王八蛋要得手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只见寒光一闪!
一颗人头,就掉到了他的眼前!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啊。”
血滋了他一脸,可安太白却笑的无比灿烂。
瞬间,整个人如释重负,松软了下来!
他看着,站在自己跟前,倒立在自己视界里的李修文,骂道,“你他娘的,再晚一会,老子这一世清白,可就没了!”
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整个人就跟筛糠似的,抽动了起来!
李修文一笑,走上前来,一脚踢开那个圆不溜秋的东西,俯身,拉起软的就像面条似的安太白,身子一低,就将安太白背了起来。
“咦?怎么湿湿的!?”
“哼哼,老子都被吓尿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别睡啊,我可不认识路啊!”
“放心,老子,老子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
“你就吹吧,飘起来了,借着这山风,就直接到家了。”
“呵呵,想不到,你这个小子,苶苶的,说起话来,还挺幽默!!”
说着,安太白竟然唱了起来——
“这一待,就是七八个桃花开,九十个层林白,娃儿你咋还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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