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繁华的汴京城慢慢静了下来。

城内,赵桓换了身便装带着两名侍卫,偷摸着从宣德门溜了出去。

城外,军器监下属负责打造武器装备的制造工坊内,不断地传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自赵桓力主迎战金军,军器监下属的各个制作工坊就开始昼夜不停地忙碌着。

“李国相;这都快三更天了,您老还是歇着去吧!有我等在这盯着,您老就放心好了。”一年轻官员说道。

“是啊国相大人,这几日您老歇息时间都不足两个时辰,可要保重身体呀!”又一年轻官员劝慰道。

李国相哈哈一笑,拍拍胸脯道:“老夫这身子壮实的很,不妨事,今日庆功宴上,皇上下令,不日大军就将开拔太原,已解太原危机,可这武器还远远不足,老夫怎能睡得着啊!”说罢,李国相长叹一声。

连日的操劳,李国相的面容已是疲惫不堪,一官员端来瓜子茶水,让众人提提神。

一官员给李国相边斟茶边说道:“国相大人,学生等心中疑惑,我皇怎会突然变得如此神勇。”

李国相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看着几位军器监的官员,哈哈一笑道:“你等可知道唐宣宗李忱。”

“知道。”众人齐回。

“这当今皇上啊!就如唐宣宗李忱一般。”

“学生愚钝。”

“老夫就跟你们掰扯掰扯,这当今皇上,一直不怎么受太上皇的喜爱,皇上的生母显恭皇后王氏,这王皇后呢?相貌平平,生性节俭,不会取悦太上皇,虽为正宫,但不得宠,在皇上很小的时候就仙逝了,没了母亲的呵护,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生长在宫闱之中,若没有些许手段,绝非易事。”

“这太上皇最为喜欢显肃皇后郑氏,肃贵妃王氏,二人本事向太后宫中的押班,生得眉目清秀,又善言辞,太上皇为藩王时,每到慈德宫请安,向太后总命郑、王二人陪侍,二人小心谨慎,又善于奉承,颇得太上皇好感,时间一长,向太后有所察觉,直到太上皇继位后,便把二人送给了太上皇,太上皇呢?得偿所愿,甚为欢喜。”

“后二人分别生下衮王赵柽、郓王赵楷,衮王赵柽早殤,而郓王赵楷自小聪明伶俐,文采非凡,又精通琴棋书画,并擅长画花鸟,深得太上皇的宠爱,加之生母王氏又得太上皇欢心,此番金人南下,直抵汴京城外,眼看京城不保,太上皇本打算将皇位传于郓王赵楷,又怕金人攻入城内,劫走或将郓王赵楷杀害,害怕失去他这个最喜欢的儿子,后在蔡京等人的提议下,还是直接传位于当今皇上最为妥当。”

众人听罢连连点头。

李国相端起茶碗小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可谁曾想,当今皇上乃大智若愚之人。”说罢李纲看看众人,一脸严肃道:“我等在此议论圣上家事,当是杀头之罪,你等记在心里便是,可不准出去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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