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地步鞑虏仍不肯如她愿,或许是为了克服对死亡的恐惧她刀慢了半边只切开半个口子就被鞑子打飞。”

“裸露着的伤口狰狞甚至有些恶心,让那些鞑子放过了她,但还是押着她与其他男男女女汇集起来,以惨绝人寰的手段折磨致死,进行又一轮麻木且残忍的恐吓。”

天上白云流散,阳光自屋檐的一角斜照进来,却没什么温度。

“师祖王重阳当时已经在北地一带活动,?他虽然武功高强,又颇懂些军略,做了诸如坚壁清野的准备,当个人的力量在大势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他能影响的终究有限。”

“当时丘师伯则已经逃出城外,带着才两岁的孩子和大量逃亡的难民躲进了山里,沿着山路南下逃亡,但女真搜山检海让他们几乎无处可逃,从山顶到山谷呐喊声、拼杀声似乎从未中断过”

“河流位置,他们上了竹筏,女真人杀过来了,跑在最后的被一刀砍到,即使上了竹筏还是可能会被追上,劈下一刀或捅上一枪推进河流,鲜红色涌上河面”

“人开始乱了,在争抢中丘师伯与他的女儿分散在两个竹筏上,流向了不同的方向”

“万念俱灰中丘师伯参与了师祖组建的乡勇,因为作战勇敢,被师祖看中传授武艺,还参加了刺杀粘罕与娄室的行动,后来师祖抗金失败,建了一座活死人墓,又因为一场赌约建立全真派,丘师伯闻讯后便启程赶往见王重阳师祖希望能加入全真派”

‘看来除了多了内力与武学招式,历史还是和原来一样’武敦儒在心中这样想着,崔志方继续往下说“那日在江宁丘师伯无意间发现了二十多年前的包在他女儿身上襁褓,就遗落在岸上的小树林中”

“二十多年前?这也太巧了吧”武敦儒惊讶中带着怀疑说道。

崔志方倒也点点头“确实有点巧,但事实就在眼睛,那襁褓也是破旧到了极处,看上去确实有二十多年的样子,丘师伯的推测是女儿与她失散后,竹筏流到江宁城外,有人抱着她上了岸,或许是觉得裹着襁褓不好抱就顺手扔到一旁”

这个推测多少有些扯,从齐州到江宁就用一条竹筏,其难度之大简直不敢想象,但要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所以从逻辑上是可以说得通的。

武敦儒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你们不知道襁褓是谁掉的,或者说你们知道这个襁褓是丘处机的女儿掉的,但是不知道谁是他女儿,就连她本人也不知道。唯一有可能认识的只剩下抱她的那个人,你们应该想办法查过了,可是无果,那么你们只能想办法让城里所有的女性孤儿知道一条自己的亲人在齐州等她的消息。”

阳光勾勒出金边,甄志丙走在屋檐下滴落的水珠线洗了手上脸上的油渍,赞叹起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这个办法还是我想的呢”。

武敦儒在那边翻了个白眼,既然已经知道那花魁就是女儿,八成是身上有胎记什么的,只能说这些道士运气实在好的不可思议,那么多极偶然的事迹既然全部都发生了还串联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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