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日间,王家一落千丈自天堂跌落地狱。

盛极几年的赌堂也两道封条贴了门前,落幕于西巷府这个大舞台上。

府衙衙役自赌堂之内抬出来一箱接一箱罪证,有一个衙役不慎间脚步趔趄一下,箱子未抬稳当,枯骨头颅咕噜滚出来,吓的围观百姓骇然后退,险些你踩着我,我踩着他人,更有小娃被吓哇哇迭起啼哭声。

罪证抬府衙内,不出多久,有告示贴府衙外告示栏上,告知百姓知晓,再有事关赌堂堂主白子堂的通缉令张贴大街小巷告示墙上,赌堂堂子哥潜逃出府,府衙发出通缉令捉拿。

各项事宜忙完,夜幕落,灯火明,入府衙中各商贾这才皆离府衙而去,面上虽尚有愁容,但比之来时焦急万分要好太多,出来府衙后一个个簇拥冯老板左右,你一言我一语,举止之间多有巴结之意。

冯老板四平八稳走着,左右拱手,谦虚一语:“承蒙知府大人看得起,冯某愧不敢当,往后大家齐心协力,我等诸位一心,一切定会好起。”

各商贾离开府衙正街,府衙之内亦言及一话:

“大人选择冯甫山,不怕冯甫山会成为第二个王士财?下官在这西巷府几年间,可就这人让下官瞧着不对,情缘阁那地方即便再如何高雅之地,终究它是一座青.楼,冯甫山开青.楼,却不争不抢就由着王士财抢夺了本该由他担任的行会会长之位,怎么瞧来此人都显着虚伪啊!”

云知府选择冯甫山收拾王士财所留残局,成为新的西巷府商行行会会长,段通判完全没有插手行会余地,在离开府衙之际他凉凉如此一言。

今早王士财被突然下狱,打的段通判这个事先不知之人一时措手不及。

毕竟他收取王士财和堂子哥贿赂虽不多,可绝对也不少,且在堂子哥离开西巷府之前一夜里又亲自登门段宅里一遭,请段通判在他离开时日里看顾身处府衙内的王士财一二。

段通判因着王士财与李鸿勾结一事恼火,拿了堂子哥钱财,可在堂子哥离开时日里他却并未曾看顾王士财,拿钱不办事导致他未曾及时知晓今早间府衙内升堂一事,晓知之际已为时已晚,匆匆忙忙赶来府衙问询,他身为府衙通判,却是在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中才晓得此事,知府大人是没把他当府衙一员啊!

段通判心头怒,见云知府时面色些许不展,虽有冯老板诸位商贾在场他不能当堂质问他的上司云知府,但在言辞玩笑间还是表达出他的不满。

云知府未曾多言,陆同知笑言一句:“府衙与段大人的办公厅相隔两条街,段大人单独办案,一日早间怎好叨扰段大人,段大人说是不是。”

陆同知此话,段通判身为府衙通判,虽可府外设单独办公厅,可早间应卯不至,难道还要他们知府大人日日早间派遣衙役去请段通判不成。

此番暗含之意堵住段通判红了脸,段通判和陆同知两人在后堂里又一次要吵起架,云知府见状才出言制止,莫要在众人面前丢了各自脸面。

“小人嘴脸,谁知道腰包里有没有装了王士财多少好处。”

段通判不敬云知府,那般凉凉话语传到过来找云知府的云槿姝耳中,眼见段通判离开,云槿姝骂去一句。

身旁云冠玉也深色眉眼,云槿姝这么一句没有半点证据的猜测之言,虽无证据,但能叫段通判火急火燎赶来府衙,想来好处估计是没少拿。

“姝娘,无有证据之事,莫胡乱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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