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云冠玉尚未曾说完冷泠所查发现王士财秘密,只道及王士财卧室之内那一间暗室,王士财已是心头大骇,再到后面云冠玉将他之来路老底全部掀开,到此刻许司被带上堂,王士财虽还强迫他自己冷静,可堂上明眼人都瞧出他这一瞬恐慌。
啪……
惊堂木拍公案上惊响,云知府审案。
“人证物证俱全,王士财,还不认罪。”
堂上衙役大步上前一步,将到此时还站着的王员外按倒,膝盖猛磕堂上,王员外被迫跪堂前,终究难与官斗。
“王某无罪,何须认罪。”
软了膝跪了地,老底都被云冠玉给掀开,王员外却不认罪,即便许司被带上堂,张捕头早已然供认不讳,可这些都只是人证,即便发现他暗室中秘密,可谁又能证明那些盗墓工具那些古物就是他王士财的。
既云冠玉派人在他王家毫无所查之下潜入他王宅,那么那间暗室中的盗墓工具和那些古物为何就不是云冠玉着那人所放从而构陷于他王士财,而许司乃姻缘县师爷,张捕头乃姻缘县捕头,他们都是官府中人。
云知府为一府知府,掌一州之令,为得到他王家家财,掌控西巷府经济,不惜构陷他王士财,给他王士财扣上一个杀人夺财盗墓之徒之恶名有何不可,他早年乃地地道道瑚州人士,瑚州州府黄册记载在档。
“无.耻之徒,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云槿姝气怒难忍,不等云知府和陆同知等人再审之,也不等云冠玉再言及何话,她自她自个衣襟内取出那两张画像,让堂上衙役取盏灯来。
一盏灯来,两张画像,一张虽瘦骨嶙峋,一张饱满富态,可人之五官骨相难变,两张画像交叠,在烛火映照下,两张画像骨相完全重合。
“王士财,纵然你巧舌如簧有千张嘴,此等物证在堂,便是无有其他人证也由不得你还无.耻,拒不认罪。”
何况还有其他人证。
云槿姝话间,衙役又带三人上堂,一人乃曾在饿狼口中被云冠玉给相救下来的那个王宅里的家丁仆人,一人乃王员外的心腹管家,最后一人便乃堂子哥留赌堂另一心腹崽子。
此三人登堂。
被云冠玉相救那个家丁没让王员外有多少反应,只是瞧之王管家和堂子哥留下的那个心腹崽子,王员外面色赫然变之,猛捏手中太极珠。
家丁言:
他曾数次瞧着他家老爷夜幕之后乘轿离宅前往东街巷而去,后夜才归。
管家垂眸,匍匐堂上,晓知堂子哥外出遭遇截杀,已命绝,无人能再相护王家安稳,此刻已是不敢不言:
赌堂实乃王员外所开,堂子哥乃王员外收养义子,与王员外一明一暗。
心腹崽子更匍匐堂上,颤巍身躯,在来府衙之前,瞧得被府衙衙役带来他们赌堂那另一心腹崽子尸体,知道他家爷惨遭毒手,哆哆嗦嗦更半点不敢隐瞒:
他家爷确实是王员外义子,这多年来,赌堂一直私下里为王家的金银玉器坊倒卖古物,敛取大量金银。
这么三人当堂三番供词,足够证实堂子哥为何一再相帮王家,更为此不惜动用安插府衙内内应毒杀花大婶,更坐实王士财心虚杀人灭口。
“八年之前,王员外与许师爷恐怕早已有所勾结,张捕头不过乃明面上一枚卒子,不知本副手可有言错。”
一道人证接一道物证拿出,王员外终究面露死灰之色,更在云冠玉如此最后一根稻草压迫之下,他看向云冠玉一眼目光,神色极其沉着。
同时,王员外手中两颗太极珠哐当掉堂上,咕噜咕噜凑巧滚去师爷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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