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离开未曾押李县令身旁师爷一同,李县令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之恶劣行径,许师爷在旁的事情上有出谋划策,虽不及张捕头所做之多,手上目前未知有人命,但也乃从犯,暂扣牢狱之内,等待府衙指令。

玉指,习惯性摸去左眼角那滴黑色小泪痣一下,云冠玉似乎在辨别许师爷话之真假,李鸿的亲近幕僚,李鸿所行所为其在背后出谋划策不少,陈记酒坊一事若为李县令做之,他又岂会一无所知毫无参与其中?

“李鸿押至西巷府,昨日府衙内一番审,审出一桩叫我等着实意外之事,不知许师爷可有兴趣听得一二?”

话不说透,紧接着下一言:

“那天本官惊动田贵,他前往县衙找人,找的非张捕头,不是张捕头,不知许师爷觉得他找的是何人?”

云冠玉问许师爷有没有兴趣听府衙那边审之李鸿另一桩叫他们意外之事,却紧接着后面这言,过问许师爷有没有兴趣听一二就只是问一问,后面这一番话才是他要问重头话。

两番话罢,云冠玉面色温和眸光却深邃似渊海,藏匿着何人也看不透唯他知的心思,目落许师爷面上。

府衙那边传来昨日间审讯房内审之李鸿一事结果,李鸿要求云知府允诺,他才会出言招认王士财与他勾结,为夺陈记酒坊酿酒秘方不惜残忍杀害陈记酒坊一家十几口惨死。

此一事,李鸿言及云知府他们时,他所要求云知府保他一家安然无恙,不会因他而牵连,他还要求云知府留他之命,他便出面作证多年来王士财以财收买他扩展王家在姻缘县生意,后为得到陈记酒坊酿酒秘方寻他相助,杀人夺财,放火烧尸。

李鸿如此要求云知府为他徇私枉法,云知府第一时刻并未曾有发怒,而是再问,既然王士财和李鸿朋比为奸,他们是如何勾结如何杀人夺财,他们之间可有来往密信为凭。

李鸿言之:有来往密信,但密信皆被他毁之,可他为姻缘县一县县令,任职八载余,无须密信为凭证,只要他开口承认他与王士财勾结,云知府就已有罪证给王士财定罪,无须再耗时耗力查之其他人证物证。

李鸿没有证据,却要云知府允诺他之要求,他便可助云知府解决王员外。

此番话听来,景琛立时觉不大对劲,以李鸿之人,在对待景琛至姻缘县一事上,未到最后他都畏首畏尾不曾与景琛撕破脸皮,才导致自己被景琛打个措手不及拿住,他若与王士财勾结,又怎么可能不留一手,将与王士财之间多年来信全毁。

心有多虑,景琛又审之,几番言辞之间,李鸿说及他与王士财勾结,却说不出勾结之细枝末节,他们之间来往密信何人传递如何传之皆无细节,听之,倒像是编造的谎言,一个谎言编之,便需下一个谎言圆之,然谎言说过多总归会露出破绽。

景琛再有思忖,莫非李鸿非与王士财勾结之人,他与云冠玉那时推测出错,便再几语话语试探,景琛故意提及李鸿家人,李鸿犯罪祸及家人,他在回府后已着人去押李鸿家人,李鸿听之此话,当即面色变。

“看来许师爷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云冠玉那么问话,尤其第二言最后一句,许师爷握拿杯盏左手倏然捏紧一下,虽他极速放松,可云冠玉目光不离他身上,第一时便瞧清。

许师爷捏紧杯盏同时也只道一句:“大人这话何意,学生不大明白。”

一脸不明所以云冠玉为何与他如此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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