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飘雨不歇,似堂上花大婶所诉她女儿女婿一家惨死,连老天都触动,时刻渐久之际风雨愈加飘摇。

花大婶北府门前闹事刺杀王员外,实乃她豁出一条命为女儿女婿报仇,姻缘县县令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她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处说,只能翻山越岭来到这西巷府,就为让那天杀的王家给她女儿女婿一家偿命。

衙门堂上一番审问,审出这般一件事来,王家害姻缘县陈记酒坊十几口人命惨死,花大婶哭诉完冤屈后捧诉状递上,云知府当即令王员外上堂,十几条人命不是王家那一个小小管家可以做主的,须王员外亲自登堂说明,花大婶状告他王家夺财杀人究竟是诬告还是确有其事。

云知府着人三次唤,马车内依旧无动静,王员外依旧不现身,云知府依旧未恼,只是公案上惊堂木猛拍,着令衙役去把王员外请下马车。

衙役提刀刚至马车前,远处传来一声:

“知府大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王员外没从马车上下来,他自西街巷而来,大腹便便矮挫个,太极珠自掌中转动,一下一下发出当啷磕响,他迈着粗短双腿一步一步走来,至衙门前,被他惊动那些观看云知府审案的百姓们纷纷让开两旁。

云知府目光被王员外引去,在王员外至衙门堂内,联想起花大婶闹事至此刻前未曾有其余动静那辆王员外的马车,云知府心头立时明白。

王家浩浩荡荡一行车马离西巷府,王员外马车赫然在列,可王员外并不在,他假意离开实则仍在西巷府中,却始料未及花大婶闹出那事,现在王员外不请自来是打何主意?

思忖只在转念之间,被告王员外既已登堂,云知府继续开审,府衙师爷将花大婶所递状纸让王员外瞧之,云知府审问王员外对此作何解释。

太极珠转动不停,王员外自入堂内,半点施舍目光未曾给去花大婶身上,他只在瞥一眼王管家后瞧去状纸,目光微缩,带动他上眼皮一跳,在目视堂上云知府时恢复正常。

“知府大人,我王家虽不能称之一国富商巨贾,但在云州还是有几分财富惹人眼红,今随便不知哪里来一恶妇状告,只凭一纸状纸知府大人便如此审之王某,恐是不妥吧!”

一开口便一副乃贱民肖想他王家财富的口吻姿态。

王云两家敌对,即便云知府乃西巷府知府,王员外亦未示弱,他身正影直自不惧,且乃花大婶先闹事,花大婶还乃云槿姝那日相救之人,现在在这衙门堂上王员外还要云知府给他一个说法呢,而今这知府衙门也非云知府一人便可只手遮天。

若花大婶拿不出证据,只凭着一纸不知何宵小所书状纸,无其他证据,便是肖想他王家财富,是诬告他王士财,云槿姝街间救下花大婶,那么这诬告一事云知府也便脱不了干系。

——

飘雨一日,至翌日晨间风雨方歇,秋阳跃跃出,姻缘县县衙办公房内一夜灯火未灭,桌案之上摆放王癞子画像,衙门绘画匠还临摹另一副画像,描描画画,不知疲劳为何。

一旁云冠玉单手后背瞧之,后背手中握冷泠所传那则消息,目光深邃,一手不时指向绘画匠所画画像,这处加深一下色泽,那处再改改。

“云大人,府衙来人。”

屋外有县衙衙役前来禀报,云冠玉抬手示意绘画匠不必停手,转身之际,躺小榻上宿半宿的云槿姝醒来,两小夫妻便一同出门,府衙来人禀报昨日府衙发生之祸,王士财可耻至极依旧不减当初,花大婶既状告他王家,状告他王士财,那就拿出证据,他且就在府衙之内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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